顾乐游被惊醒,手握赤月剑,寒声道:“这些该死的脚夫,想要赶尽杀绝!”

马车跑不过快马,很快被追上。

五骑驰骋,俱是麻衣蒙面,他们瞧见车上的道士,喝道:“贼道哪里逃?”

当即张手一扬,白茫茫一大片。

“书生小心,这是石灰粉!”

顾乐游连忙大声示警。

陈晋早有提防,双眼闭上,听风辨声,一剑刺出,正中一人,把他刺落马去。

顾乐游也闭上眼睛,看不见东西了。他本就身体虚弱,持剑在手,不敢贸然出击,摆个守字诀,但愿陈晋能顶得住。

这些脚夫虽然是不入流的货色,但配合娴熟,各种下作手段,一不小心,便会中招。

他们手持兵刃,绕着马车转,伺机攻击。

嗤!

陈晋又是一剑,把一个想跳上平板车的脚夫给刺死了。

干净利索,就像刺虫子一样。

“点子扎手!”

剩下的三个脚夫惊呼出声,赶紧退后,不敢靠得太近了。

他们原本见顾乐游一脸病态,而赶车的陈晋看起来就是个文弱书生,当即觉得十拿九稳。却没想到,一会儿功夫,便有两个同伴被刺死。

陈晋剑法之精妙,简直匪夷所思。

“用铁索套他!”

一个脚夫喊道,伸手掏出一物,正是一圈上面有倒刺的铁索,呼呼声响地砸过来。

其余两人照葫芦画瓢。

陈晋身子一矮,掠下车辕,欺近身去,剑尖闪烁。

那名脚夫大骇,转身想逃,背后却空门大开。他心头一痛,剑尖穿透进来,立刻一命呜呼。

“风紧!扯呼!”

其余两人喊着道上的黑话,就想逃走。

陈晋大踏步赶上,手起剑落,再杀一人。

最后一个脚夫已经打马窜出一段距离了,他正暗叫侥幸,身后破空声起,长剑飞来,把他扎了个透心凉,一头栽落马去。

陈晋站在那儿,开始喘气。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实战,发挥得行云流水一般,竟没有丝毫胆怯惊慌。

在文庙的加持作用之下,使得他的精气神浑然不同常人。

夜风吹拂,石灰粉末消散,握着赤月剑站在车上的顾乐游脸色有些复杂:“书生,你的剑法更厉害了。”

陈晋笑笑:“主要是用上了真剑。”

顾乐游一听,觉得颇有道理。上次打杀尸狗,陈晋手里拿着的可是竹杖。

竹杖怎能与真剑相比?

差得太多了。

江湖有言:说厉害的高手返璞归真,根本不需要什么神兵利器,随便飞花摘叶,伤人立死……

这只是片面之词罢了。

首先得达到那种超然境界;其次,也得看对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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