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拜别了贾瑛后,心情大好。

一路是脚步轻盈。

再次回到宁国府。

望着四周的雕梁画栋,一想到日后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即将继承的。

更是挺直了腰杆。

这时候。

府的管事赖二,看到贾蓉回来后旋即前提醒道:

“蓉哥儿,大太太吩咐了,让你赶紧去试一试新婚的衣服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还要赶紧送去裁缝店改一改!”

赖家乃是宁荣二府祖的家仆。

家养的奴才。

历经几代下来。

赖大、赖二分别混成了两府的大管事,甚至于地位比普通的庶子还要高。

多少小辈的主子小姐看到了这两人。

都得喊一声赖爷爷。

然而。

贾蓉今日却是大不一样,闻声立马变色怒斥道:

“你算什么东西?”

“蓉哥儿那是老太太、大太太们喊的,你一个仆人也敢如此称呼?”

“从今以后喊我蓉大爷!”

“否则等爷继承了宁国府,第一个就把你这个老东西给踢出去!”

赖二当即愣在原地。

只觉得贾蓉是不是疯了?

平日里连大气都不敢吭一下的贾蓉,竟然这般硬气了?

还蓉大爷?

贾蓉则是昂首阔步,十分嚣张得意。

他宁国公后人、宁房一脉嫡长玄孙贾蓉,从今天开始就要支楞起来了。

走在游廊。

刚好是碰见了尤氏迎面而来。

贾蓉拱手作揖问候道:

“见过娘亲!”

尤氏名义是正房,贾蓉自然是要喊一声娘亲、母亲之类的称呼。

尤氏则是美目微颤,好奇道:

“你这是去哪了?”

“怎么好像升官发财了一样满面春风的?”

贾蓉十分得意说道:“没有升官发财,就是刚才去见了伯府的三爷,嗬嗬~”

笑了两声。

贾蓉意识到自己可不能说漏嘴了,赶紧干笑了两声搪塞过去。

去见贾瑛了?

尤氏小嘴微张,眼眸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娇媚。

好像又是想到了那日在荣国府的垂花门下两人暧昧的场景。

尤氏只觉得娇躯战栗,余温未消。

“你,你怎么去见瑛哥了?”

“听说瑛哥儿在高阳单骑救驾十分威风,好像还受伤了是不是?你看伤势如何,打不打紧?”

尤氏一连串的问句。

有道是关心则乱。

贾蓉则是面色奇怪诧异道:“三爷在战场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我瞧着好像是没事人一样,应该没有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尤氏拍了拍自己的心窝。

听闻贾瑛没什么大碍终于是松了口气。

“娘亲是怎么知道三爷受伤的?”

尤氏一个激灵。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露馅了,眼神闪烁,赶紧佯装怒色训斥起来。

“你还不知道你老子的德性?”

“只要是听到了瑛哥儿的名字,那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再别提这个名字,也别和人说你去见瑛哥儿了,否则又是少不得一顿毒打!”

“那疯子一样的人,我可拦不住!”

说罢。

尤氏一甩身的粉色披帛,转身扭头走开。

贾蓉心中暗道奇怪。

怎么尤氏平日里深居简出的人,竟然会知道贾瑛在外面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那个不识趣的下人在府说三道四给尤氏听去了。

宁国府贾蓉与秦家之女喜结良缘。

贾政做媒。

秦业身为营缮郎,官职不大不小。

乾朝官制工部下设四司:营缮清吏司、虞衡清吏司、都水清吏司、屯田清吏司。

秦业与贾政同在工部为官,又都是读书人关系匪浅。

这桩婚事也因为贾政所以才能这么快达成。

是夜。

京城八房贾氏族人,以及从金陵而来的贾氏族内的长辈们,也全都是悉数到场,贾府老亲也相继派人送来贺礼。

毕竟是宁国府长房一脉的大婚之日。

往来宾客颇多。

宁荣街放满了各家的马车、坐骑,甚至于不下百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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