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看,有东西在动。”格内罗用手杖指了指其中一个袋子。

那是最靠近两人的袋子,鼓鼓的,似乎有东西在里面蠕动。

黑色袋子上凸显出长条形的活物,像是真空包装里扭动的“肉干”。

季伯常眯着眼,发现袋子正在逐渐鼓起,如同胀气的猪大肠,伴着随时爆炸的风险。

噗~

类似放屁的声音响起。

袋子破了几道口,黑水像是墨汁,喷射而出。

干燥的地面很快将水分稀释,满地的湿尘却在蠕动,细看,原来是密密麻麻的月牙小虫。

其余袋子也均有不同程度的胀气。

“怪恶心的。”他皱着眉,心里很抵触这些塑料袋。

“没事,我来开路吧。”格内罗攥起胸前的十字架,低声吟唱:“以圣洁之名,寻求女神之庇佑。”

两人的十字架同时亮起光点,蛋壳似的白色屏障从天而降。

格内罗自觉的走在前面,像一把尖刀扎进肉里,密林一样的塑料袋,全都被屏障自动隔开。

这些鼓胀的塑料袋好像气球,一碰到屏障就被弹飞,晃的天花板上的铁链发出声响。

好在过了两分钟左右后,有惊无险的走了出来。

眼前,是两条狭长的走道,高度宽度看起来一模一样。

季伯常懂了,解释道:“这里应该是让我们选择走那条路,我建议一起走。”

“嗯...”格内罗思考了一会,“我看那些电影里的主角团,每次遇见这种情况都要分开行动,最后却死的很惨。

我们确实该一起走,可是,往哪边走?”

“男左女右,我们走左边。”这次换季伯常在前面带路。

等他穿过狭隘的走道,来到了一处新的空间。

入眼是一面脏兮兮的布帘,上面粘着乌黑干枯的血迹。

掀开帘子,最惹眼的位置,摆放着坍塌的铁架床。

从中间断裂的床架,被一张充满污渍的霉黄色被褥盖着,鼓起一个小包,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附近散落的瓶瓶罐罐都被撕去了标签,旁边还立着一架掉漆的白色收纳柜,里面空荡荡的。

而且无一例外,都落满了灰尘,除了门口的一张办公桌。

桌面一尘不染,抽屉上的铜制把手泛着油光。老式的拉环台灯看起来很新,橙黄色光线映照着一本笔记。

他好奇的走到桌前看着笔记上的字迹,发现是本日记。身后的格内罗也凑了过来,两人一起阅读日记内容。

【9月14日。

前线的战况不容乐观,大批的伤员被送来我的酒店。

一楼和二楼已经住满,但是前线还在输送伤员。

我们没有办法,明天只能去和军官们商量,让他们暂时搬出三楼,空出来给伤员住。

【9月15日。

搬家的事情商量的很顺利。

我原本以为需要带些礼品。却没想到他们非常通情达理。

没等我说明具体情况,他们就决定搬去城里的工厂和工人们住一起。

除了一些受伤留下的,基本都走了。】

【10月18日。

今天妻子说想看歌舞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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