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鸡鸣时分,简陋的营寨中就传出了窸窣不停的动静。
昨夜荀幽捉妖的事迹已经遍及全军,幽州兵卒上下已经对其奉为神人,至于那五百义勇兵?
当日在大兴山就已经对荀幽佩服地五体投地,昨夜的故事对他们而言冲击力就远没有那么大了。
校尉营帐,刘备带着荀幽还有关羽张飞,早早地就来看望昨夜保下一条性命的校尉邹靖。
所幸荀幽来得及时,才没有令眼前的真校尉惨遭那狐妖毒手。
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的校尉邹靖,瞧上去分明精气亏损得厉害,只不过面对救命恩人,他还是耐着身子不适,与荀幽郑重行了一礼,“那狐妖妇人当真蛇蝎心肠,多谢先生出手相救!”
荀幽只是微微摆手,他本意并非救邹靖性命,顺手之劳,何谢之有?
那校尉邹靖也管不上荀幽是否领情,转而面朝刘备,恳求道:“如今大军在外,我身体染恙,五千幽州兵卒,就全仰赖刘将军指挥了。”
“青州黄巾之困,只能遥祝将军凯旋!”
这荒郊野岭的,请不来郎中医治,只能静养。
所以荀幽几人也没有继续多打搅邹校尉,不多时就走出了校尉营帐。
明明身处敌营,张飞却浑然没什么顾忌,自顾道:“那家伙早就这么做,昨日何故白白折损三百兵卒,让张干那家伙白白捡到了便宜。”
“三弟慎言!”毕竟身处幽州兵卒身旁,刘备还是出言警告一声,他接着侧头看向荀幽,“不群觉得那伙青州黄巾何解?”
荀幽逗弄着从昨夜起就一直跟着自己的狮子猫,听见了刘备的呼喊,他这才抱着头,神采奕奕道:“身为一方渠帅,张干之能远甚程远志那个废物。”
“敌军兵众,且昨日取胜,士气高昂;我军兵寡,且昨日兵败,士气低糜。广县平原若是硬拼,实属不智,纵使仗着关张二位将军万人敌之勇,此战获胜的机会亦是不大。倘若真想吃下这波青州黄巾,或许只能使奇计出招,方有解青州围困的可能。”
刘备闻言,陡然大笑起来,“我亦是作如此考虑,不群可有想过借广县以西十里位置的芒山地利来策划此战?”
“正有此意!”荀幽轻笑一声,“引一佯攻军队,许败不许胜,诱使黄巾入芒山,随后遣二军设伏于山头,以翼德兄雷喝为约,三军尽出。龚太守若是城中见状,必然也出城掩杀相助,如此,青州黄巾可定!”
“善!”刘备拍手叫好。
关张二人得令,也各自都去开始整顿自己此次所率兵卒。
……
方过晌午,当那围城的青州黄巾又久攻广县一上午不成时,他们的背后,陡然传来了一阵轰轰烈烈的喊杀声。
“哪个是昨日敢来我汉军营寨前辱骂的青州渠帅,大汉威严,岂容尔等宵小亵渎,关某自当领军屠尽尔等叛国逆贼!”关羽冷傲的嗓音顿时扫过在场的青州黄巾。
那群攻城不下的兵卒本就日渐心生不安,如今见着这么个枣面长髯的威猛大汉,都各自莫名心中打鼓。
关羽于黄巾军中挥刀掩杀,凤眼瞪起道:“哪个是渠帅张干,勿要做缩头乌龟,黄巾军里尽是汝等贪生怕死之徒?”
能够成为青州一地的黄巾渠帅,张干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小激将就沉不住气。
然而他作为青州黄巾的渠帅,他同样不能坐视在麾下士卒前被汉军将领挑衅。
“敌将报上姓名,我张干从不杀无名之辈!”见不是昨日那位黑脸汉子,这个黄巾渠帅似乎也放心下来,持枪质问。
关羽昂首俯视,一脸傲容展现得淋漓尽致,“且记好,河东关羽,关云长,某亦不斩无名之辈,汝身为一方渠帅,资格倒是够了。”
因为心中谨记着荀幽临行前交代的言语,对峙期间,在没有将这伙青州黄巾诱入芒山前,关羽压根就没打算释放忠义青龙之灵。
昨日张飞的山君猛虎都险险留下这位青州渠帅的小命,荀幽担心若是关二哥上来就拿出真本事,兴许这胆小的渠帅张干不会咬钩。
环视了一圈都没发现昨日那个挥舞蛇矛的黑脸大汉,张干顿时心中大定,黑猫之灵毫无顾忌地随他气势一同外放,他夹起胯下骏马,枪尖直指关羽而来。
因为只是佯攻,关羽只是假意挥挡,并没有打算反击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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