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华英暗忖片刻后,忽然话锋一转,开口道:“我观韩宗长既然已是得了斗岁上宗治印,想必接下来定然是有开宗立族之心。”
韩谨言淡然一笑,道:“不瞒道友,我虽然有此心思,可是这开宗立族之事,却不是仓促之间能成的。”
戴华英道:“此是自然之事,不过请恕在下直言,贵方所在之地,灵机稀薄,又远离我等修道人交流道法之地,长此以往下去,恐怕不利于宗族发展。”
韩谨言闻言,脚下微微一顿,转过身来,盯着他道:“哦?不知合弘道友有何高见?”
戴华英遥指南方,笑道:“贵方既是斗岁上宗治下,何不设法将直接族人送入其山门之中?似这等宗派,山门广大,其内不说真宫气府,玄庐精舍之流应当还是多的。”
韩谨言摇了摇头,道:“合弘道友却是说笑了,我等功行低微,便是去得上宗山门,恐怕也难以分得一处合适洞府。”
戴华英道:“韩宗长想来定是初入修行不久,还不曾了解这等宗派规矩,你等乃是其治下宗族,只要有人去得山门之内,不论其人功行如何,立时便能分得一座上好洞府。”
韩谨言与韩成毅听后皆是心下一动,此事那位陈上师倒是未曾点明过,若是照此算下来的话,韩笠衣此刻岂不是已经在斗岁上宗之中分得洞府了?
真要是如此的话,往后倒是不妨直接将主家往斗岁上宗山门之内迁移进去,在门中站住根脚,这样一来不仅仅是修行栖身之地有了,甚至日后族中子弟交摩道法之事也能够一并解决。
只是这上宗之内,定是大族林立,宗脉错综复杂,行事一个不慎,不仅仅会有被夺去洞府的风险,还有可能因此带来灭族之祸。
但修行之途,本就是你争我夺,只是一味修行能有什么出路?心机手腕也是必须的,见到机缘,那就要不顾一切抢了过来,处处退让谦和,又如何争得过别人?
更何况在山门之外立族,不仅要受财侣法地这四等所限,更是需要时时刻刻警惕外宗族修,精怪妖魔之流,相比起来,反倒是斗岁上宗山门之内更为安稳,有大阵守御,门规护持。
“回头倒是可以试着写封信,让毅儿带两个做事稳妥之人一同去看看。”
韩谨言暗自思忖一番后,面上故作不知,稽首一礼,讶然道:“居然还有此等规矩?如此却是多谢合弘道友了。”
戴华英出身玄霄宫这等玄门大派,昔年恩师又是象相真人,对于这些道派内的规矩门道自是再清楚不过了,此番话存了几分指点之意,眼下见韩谨言听了进去,这才还有一礼,道:“韩宗长客气了。”
映世镜中
吕载阳一直注视着戴华英,那日方阙道宫中陈禹扬显露法身与另外三位真人配合,斗败浑阳派众真后,不仅凭借者禁天锁地之术生生将函觉一脉的张子闳杀灭当场,还将李朝阳重创。
若非其人在最后关头舍了那张真符,借此挪转了出去,恐怕其也难逃此劫。
事后那张真符来历自然是引得陈禹扬等四位真人一阵猜测。
吕载阳借助韩笠衣体内的玄珠之故,将其等所说之话听得一清二楚,其中便有旬玄真人戴华英破门而出,窃走天符一事。
再加上此人自称合弘,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此人的真实身份。
其人手握天符,又是炼就了法身的元婴三重大修士,斗战之能自是强横无匹,非象相真人出手,恐怕在同辈之中少有人能够斗败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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