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江家同样的两间土坯房,但比秦平家的条件好一些,屋里有一些老式的旧家具,床还是松木的。
秦淮茹的闺房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个小衣柜是她的最爱。
这小衣柜棱角圆润,铜花锁片,古朴厚重,只是漆色斑驳,显得有些破旧。
虽然这个年代人们大多没几件衣服,但秦淮茹心灵手巧,它能把一些旧衣服拼接起来,缝出一件新衣服。
所以衣柜里还真有不少衣服。
此刻,秦淮茹哼着小调,在衣柜里翻找着自己最喜欢的衣服。
秦长江气匆匆的进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
此时农村家里的布局摆设都是老样子,包括城里也一样,都有方厅,方厅正对着屋门的墙有的挂着画儿,有的挂着的祖宗的画像。
墙下摆着一张方桌,方桌两边各一把太师椅。
下面摆放着几个凳子或者椅子,以供客人落座。
不过在农村有两把太师椅加一个方桌就算是富有了,至于其他的椅子凳子是绝对没有的。
屋里的地面好一点的铺了青砖,在农村基本就是土地。
只是时间久了,经过人们的踩踏,地面倒也变得坚硬光亮,只是不够平。
屋里的墙依然是土墙,没有做任何的墙面处理,充满了浓浓的原始感。
“他爸,你这是怎么了?”韩春兰皱着眉头问。
“还不是被秦青山气的。”秦长江气呼呼的说。
“他怎么又气到你了?”韩春兰不解,“你不是要告诉他等着喝喜酒吗?”
“可人家说没工夫。”秦长江狞厉着眼睛。
韩春兰撇撇嘴说,“没工夫就没工夫呗,非得他去吗?真是的。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西屋里找衣服的秦淮茹听到了父母的对话,走了出来。
“爸,您说什么呀?青山伯不参加我的婚宴?”
韩春兰说,“秦青山说了,他没工夫。”
“有功夫他也不会去的。”秦淮茹撅了撅小嘴儿。
“为什么呀?”韩春兰不解的问。
秦淮茹又撇了撇小嘴说,“妈,您想啊,青山伯可是想让我嫁进他们家跟秦平结婚的。现在我要嫁到城里了,你说他能不生气吗?”
听到这话,韩春兰笑了。
“淮茹啊,还是你心眼子多,妈就没想到这一点。”
秦长江接着愤愤说,“可他说秦平明天就进城,也要进工厂当工人,还说今后要当厂长呢。”
“哎呦。”韩春兰的笑容顿时凝结,“那秦青山真这么说的?”
“可不是嘛,还是当着老李家,狗子家还有秦五家那几个人说的。”秦长江想想刚才的尴尬,就越生气。
韩春兰皱着眉头想了想,接着一脸惶恐,忙说,“哎呦,他爸,万一秦平真的进了城,当了工人,那咱们岂不是骑驴找驴吗?”
秦长江一脸黑线,坐在那里不说话,只顾着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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