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也觉得奇怪。
要知道入秋之后蚊子是最多最猖狂的时候,它们成群结队,似乎想赶在生命之末,吸干这世界所有生物的血。
不过自从他穿越而来,就没被蚊子咬过。
想想之前睡在家里西屋的时候,每晚都要打死十几只蚊子。
而他的胳膊,脸蛋,脖子,每天早起来都会生出几个新的红包。
但自从穿越之后的两天里,就再没有被蚊子吸过血。
甚至耳边都没有听到过蚊子的叫声。
此时蔡全无睁大肿眼泡,满脸的惊疑。
“兄弟,你身是不是擦什么东西了?”
“没有。”秦平说,“我刚在外面用湿毛巾擦了身的汗。”
“这就奇怪了,蚊子为什么不咬你专咬我呢?”蔡全无摇着头,又是疑惑,又是觉得不公。
秦平笑道,“可能是你的血比我的血香甜吧。”
“得了吧。”蔡全无自嘲道,“我的血香甜?放点给你喝?”
“得,我可不是蚊子。”秦平断然拒绝。
蔡全无嘿嘿笑了,然后说,“好了,睡觉吧。”他吹灭油灯躺下。
可耳边继续响起了嗡嗡的蚊子叫。
他用被子蒙头。
下了几天雨凉快了一天,可今天的天气又热起来。
这狭小逼仄的小屋里空气流通缓慢,不一会儿被子蔡全无就觉得热了。
最后只能掀开被子。
这就相当于对蚊子们敞开了一个大血库,成群的围了来。
耳边的嗡嗡声陡然增大,搅的蔡全无心烦意乱,赶紧挥挥手,赶走耳边的蚊子。
胳膊一阵痒。
啪的拍了去,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看手心儿,一个黑点儿。
说明打死了。
接的大腿又一阵痒。
啪,打过去。
看看手心,毛也没有。
耳边又想起了嗡嗡声。
果断给自己耳朵一掌,打的耳朵嗡嗡响,结果一看手心还是毛也没有。
最后搞的蔡全无实在睡不着了,扑棱坐起来,看向酣睡的秦平羡慕不已。
只见秦平平躺在床,呼吸均匀,非常的安静,睡得非常香。
啪,蔡全无又抽了自己一耳光。
蔡全无觉得自己要疯了,这帮蚊子太不讲武德了,凭什么专门可我一人咬,你咬咬他行不行?
蔡全无点燃油灯,再照秦平的床。
只见秦平的身子面风平浪静,连根儿蚊子腿都没有。
难道是地蚊子多?
我和他换一换试试。
想到这儿,蔡全无轻轻起身,迈步床前。
“兄弟。”小声叫。
秦平翻了个身,吧嗒下嘴,继续酣睡。
蔡全无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叫醒秦平。
可耳边又响起蚊子的嗡嗡叫。
这让他不得不果断行动,伸手轻轻碰了碰秦平。
秦平坐起来,奇怪的看着蔡全无。
“嘿嘿!”蔡全无讪讪的笑了,“兄弟,这地蚊子实在是太多了,咬了我好几口了,实在是无法入睡,咱俩换个地方试试?”
“没问题。”秦平也不换被褥,直接下床躺在了蔡全无的位置。
今晚这屋里的确闷热,所以根本不用盖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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