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今天晚上有宴会?”

薛蟠闻言立刻脸色欢喜着说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凑热闹了。今日既是荣哥儿请客,那我可就不拒绝,一定要去了。”

旋即,赖尚荣便是与薛蟠辞别,回到薛家的东厢房内。

却说今日赖尚荣回来之后,薛宝钗听到消息,立刻找来身旁的丫鬟莺儿,说道:“我那哥哥今天可是又去找荣哥儿了?”

“是了,听下面的小厮说,今天晚上赖公子要请他去醉红楼吃酒呢?”

莺儿便是将自己从薛蟠身旁小厮们口中打探得来的消息,一一告诉给了薛宝钗。

薛宝钗闻言亦是心中迟疑,不由得微微起身来,走动到庭院的栏杆前,沉思良久之后才转身回头,看向莺儿,说道:“走,我们去见母亲!”

不多时,薛宝钗就走到了薛姨妈的屋子内,瞧见薛姨妈正在与一个没有见到过的魁梧少年说话,心中便是思忖:此人莫非就是那前来投奔我家的荣哥儿?

屋子内。

薛姨妈看向赖尚荣,心虚地看着他,心中极害怕赖尚荣是因为昨日薛蟠的事情,上门来兴师问罪的,便是强作笑脸道:“难得你过来找我,可是因为居住得不习惯,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无事。”

赖尚荣闻言却是摇了摇头,笑着道:“我如今在金陵书院找了一个居住的地方,方便就近读书,赶明儿就搬出去,便是不在大夫人这里多打扰了。”

薛姨妈疑惑地追问道:“为何要搬出去住?可是我们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

“我已拜郑夫子为授业恩师。”

赖尚荣并未提及薛蟠的事情,只是将此事说了出来。

薛姨妈闻言顿时也就对赖尚荣刮目相看,前几天赖尚荣才过来,就说要拜郑玄为师,只是薛姨妈心中不屑,认为一个家奴子如何能够入得了郑玄这位大儒经师的法眼呢?便是整个金陵府的才子们,想要拜师郑玄,也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之前金陵知府家中的公子,想要拜师郑玄,便是被郑玄扫地出门,痛骂了一顿。

而今这赖尚荣不过只是一个家奴子,如何能够成功拜师?

只是今日薛姨妈见到赖尚荣果真拜师成功,嘴脸顿时也就微变,心中思忖:此人果真有真才实学不成?

就在薛姨妈迟疑的时候,站在门外候着的薛宝钗也不打算等了,便是抬脚推门走了进去,一眼就见到了坐在屋子里面的赖尚荣,却是一个英俊魁梧的翩翩俊公子。

见着有外人进来,赖尚荣也是急忙抽身回看,先就看见一个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纂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的貌美少女。

这貌美少女生的端是好看,仿佛从画里面走出来的神仙人物。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

罕言寡语,人谓藏愚,安分随时,自云守拙。

赖尚荣见着是薛宝钗回来,亦是认识的,算作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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