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香果和沈玉京前脚刚走的功夫,魏春花就去了老田家,似乎是有着急的事情,急忙的寻过来了。

魏春花进门,心里不禁赞叹,真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家的院子拾掇的干干净净,一点鸡粪鸭粪都没有,连一点土了咔子都看不见。

进了这屋子里啊,那心情就更加的敞亮了。

炕洞子门口打扫的都没有尘土,玻璃擦的亮堂的,还有那个被褥叠的和豆腐块一样。

“你们咋才吃饭啊,这是吃的第几顿啊?”

乡下人吃饭都在正点,田香果吃的稍微晚了,熟悉的人就不忘打趣问问,这是第几顿。

田香果也不装假:“婶子快过来坐,我今天起晚了才吃饭,你来一碗不,玉京做的。”

魏春花吃饱了来的,没啥胃口,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她不小心赶到饭点来了已经很抱歉了,还吃人家的,那不成万人烦了?

她自然是不吃的:“不吃了,我在家里吃饱了,你男人真不错,小米粥都熬出米油了。”

她们说话的功夫,沈玉京走到组合柜那里倒了两碗热水放到魏春花和田香果手边:“你们聊,我去看看孩子。”

他从架子上拿过军大衣穿上,军大衣穿在他身上好似将军的大氅。

帅气逼人啊。

魏春花瞧着这沈玉京是不错:“诶?你男人平时就没有啥陋习吗?我咋瞧着他像个文化人,咋不是那种不认字的兵蛋子呢?”

瞅瞅人家对媳妇儿,对孩子,那是一等一的好啊。

别人夸沈玉京,田香果心里也是跟喝了蜜一样,她嘴上也不落下:“没啥陋习,不重男轻女,也不打我骂我,什么事都能理解忍让,若说真的不好,就是话少吧,不经常说话,很沉默,我有时候说的嘴巴都干了,人家意思的给我点点头。”

“害!这算啥啊,要我说这老爷们还是不说话的好,说话的聒噪的和个乌鸦一样,油嘴滑舌的,听着都烦,俺们公社有个男人就是出了名的碎嘴子,啥都往外说,他娘们穿的啥色的裤衩子都叫其他男人知道了。”

魏春花并没有理会到田香果话中的自谦,嗯……怎么说呢,她也喜欢沈玉京的谦虚。

但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男人,连这种私密的话题也和别人说。

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朴实的,魏春花自然想不到那么多:“我来啊,找你是有件事情和你商量,那个灿月啊,说要给你介绍一个活,去县城里帮人做生日宴,你说她咋可能那好心呢?”

“这事儿还是在白香玉来了以后提起来的,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大对,可是她把对方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还说可以给三百的跑堂费,我这脑子一热就过来找你了。”

“孩子,婶儿不能说这事儿靠谱,但是婶儿也不能真的让你错过了,不管你怎么选择,你也别怪婶儿进来这一趟知道不?”

她啊,其实很不喜欢帮人揽活,但是她觉得田香果不是那拎不清的人。

田香果心下已经有了计较,这多半是个坑。

“婶儿我知道你的好心,这事儿你帮我应了吧,我知道应该不是啥好事,但是我要过去看看,这坑挖的多深多大,放心,这俩货的智商加一起也弄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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