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是个啥。”
“不知道。”
“你耍我……”
苏瑶睡去,沈秋明不再言语。
杨县令忽然出声询问:“大人,何谓明星?”
“老家的一种职业。”
四人上了马车,张弦月走上马车前,最后看了一眼涵月楼。她想起了在六岁的那个阴雨天。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女人,怀里抱着一只玉兔,她坐在一轮弯月的怀抱里,看着她,笑容恬淡。
次日一早,有个跛脚道士登门拜访。说是要收她为徒。当时他只有六岁,跛脚道士模样实在寒碜,她爹不信这道士是修行人士。
施舍了那道士一些银钱,撵走了他。但在他走的时候,跛脚道士扭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了一番很神秘的话。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濒临绝境,不要放弃。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日后若是大难临头,必有大福临身,切记。”
六岁的女孩儿,眼神茫然,她拉着张老爷的手,有点害怕。人,总是惧怕未来。
第二天早上,天降大雪,跛脚道士,冻死在了镇子东边的破旧土地庙。
那天,是十月初九。大雪来的快,傍晚降临,去也早,傍明褪去。可偏偏这么一场匆忙而至又匆匆离开的一场大雪,带走了那个跛脚道士。
……
回到伊河县衙,杨县令为张弦月安排了住处。
杨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杨县令就是一阵谩骂。
“你疯了?一个萝卜一个坑,咱家的这个坑还没抢到那个萝卜。你这怎么又带回来了一个坑,怎么,你负责填?”
杨县令汗颜。
“我哪有这个胆子,你可不要瞎说。这是人沈大人亲定的人。”
杨夫人长叹一声,一拳在了杨县令的胸口。
“我怎么找了一个你这么没用的男人。这么一个金龟婿,让人抢跑了。不到二十岁,从六品。你赔我?”
杨县令摸了摸后脑勺。
“这……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咱女儿给他当妾吧。”
杨夫人回头看了一眼,没良心的女儿已经去找张弦月了,心中更是痛心。这张弦月她怎呢会不认识,伊河县有名的才女,虽说进了青楼,但听说还是个雏子。
自家女儿和她认识,自然不意外,但她怎么没心没肺呢,你男人都被人抢了……
沈秋明背着苏瑶回到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阿姐,你赶紧醒一下酒,我们今天晚上就离开伊河县。”
苏瑶上下眼皮在打架,她模模糊糊的看着沈秋明。
“去哪儿?”
“黑虎山,办完这件事,咱们就回去向掌司交差。”
苏瑶翻了个身,绣花鞋无所谓的蹬在床单上。
“我不去,办完这件事,回去以后还得办案,我在一念宗都没这么累,让我休息一会儿。”
沈秋明也没有强迫苏瑶。
苏瑶并没有用灵力抵御酒气,喝的醉醺醺的,晚上这样睡,明早肯定着凉。
沈秋明让小丫鬟照顾好苏瑶后,转身离开。
没办法,他不会飞,只能等着苏瑶酒醒后,才能前往黑虎山。
……
晚上。
杨允儿在张弦月房间里,谈了一下午,俩人曾是指教好友。但是自从张家落难之后,俩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杨允儿听闻此事后,曾一直询问自家父亲事情如何了。在听说张弦月身在青楼之后,央求着自家父亲,让他常去青楼,务必保护好张弦月的人身安全。
要不然,一个失势千金,能在青楼保多长时间的清白之身?
张弦月握着杨允儿的手:“多谢允儿妹妹帮我。”
“月姐姐莫要说这种见外的话,你我情同手足,不需说这种客气话。”
张弦月眼珠子一转,眯起眼眸。
“我听府里的下人说,妹妹钟情沈大人,要不然我帮妹妹一把,我青楼这些时日,学到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法子。”
张允儿耳朵根忽的一红。
“月姐姐休要听那些个下人胡说,全是我娘觉得此人钟意,我并没有……这种意思。不过是不到20岁的从六品,我日后可是要嫁状元郎的。”
张弦月捏了捏张允儿的小鼻子。
“我家允儿,天生的状元夫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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