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放寒假了,这是战智湛大学生涯的第一个假期。战智湛的爹来信说,希望他寒假能回山东老家,陪他老人家和娘过年。为了让爹和娘高兴,战智湛购好了回家的火车票,准备参加完“老高丽”老娘的七十大寿之后再回家。既然答应了,就得去参加,季布一诺嘛。
这些日子,战智湛一直没有再听到“猫脸仙姑”,也就是鬼孤郁的消息,鬼孤郁似乎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恶鬼怎么会不作恶?战智湛有一种直觉,那就是鬼孤郁并没有离开埠头,还躲在某个角落里,酝酿新的阴谋。战智湛敢断定,鬼孤郁一定会信守诺言,前来找他。鬼孤郁千万别跑,世界这么大,要是跑了上哪儿去找?要是跑了,战智湛的仇就没办法报了!一想起鬼孤郁,战智湛就恨恨不已,他差点没被鬼孤郁一口大黏痰给置于死地。
那天恶斗鬼孤郁,鬼孤郁一口大黏痰吐入自己的口中,战智湛都恶心死了,一连几天吃啥都想吐。不仅吃不下东西,肚子还胀得要命。战智湛被折磨的骨瘦行销,马上连炕都爬不起来了。柳老师和战智湛的同学们不知战智湛得了什么病,请学校卫生院的大夫来看,大夫也没看出来个子丑寅卯来,就建议送战智湛去埠头医大二院看看。幸亏一位老师和地包的老中医吕德元老先生是邻居,吕德元老先生听说后十分诧异,亲自来战智湛的寝室给战智湛诊脉。吕德元老先生诊完脉后眉头紧锁,什么都不说,只给战智湛开了三剂参芦汤。
“正在搞”和“菜市场”自告奋勇去给战智湛抓药,回来后按吕德元老先生交代的煎好。吕德元老先生的确是杏林圣手,战智湛喝完了第一剂参芦汤的当晚,就大吐而特吐,吐出很多就像鸡蛋清一样的东西,奇臭无比。战智湛浑身大汗,昏昏睡去,一直睡了一天一夜。喝了剩下的两剂参芦汤之后,战智湛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这几天,战智湛感觉很郁闷。刚报到的时候,因为不得己,战智湛当众吻了“白牡丹”,而“白牡丹”也当众说战智湛是她男友,战智湛因此得了一个“护花金刚”的绰号。“白牡丹”确实很漂亮,追求她的男同学很多。可战智湛不知为什么,只把“白牡丹”当成同学。他为了避嫌,不得不有意疏远“白牡丹”。战智湛的努力收效不错,同学们渐渐淡忘了他和“白牡丹”之间那点事。但是,战智湛因为“白牡丹”所荣获的“护花金刚”绰号却越叫越响了。
“铃”第一个学期,最后一堂课下课的铃声终于响了起来,战智湛睁开迷蒙的双眼长出了口气。讲台上,教政治经济学的范老师口若悬河的正讲到兴头上,听到铃声,愣了愣,还没忘了说道:“祝同学们寒假愉快!下课!”
范老师夹着教案意犹未尽的走了。一上午的四节课把战智湛上得昏昏欲睡,尤其是最后一节的政治经济学这门课更让他不胜其烦。范老师的口才应该说很好,教学的水平很高,但战智湛就是没听见他说些什么。总算是上完课,遭完罪了。不料,战智湛刚伸了个懒腰,身边的“白列巴”就把头凑了过来,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嗲嗲的说道:“战智湛,我饿的实在不行了,食堂的破饭实在让我没有胃口。怎么样,你要是今天中午请我去通达饭店吃顿溜肉段的话,我就答应你。”
“俺没求你啥呀!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你答应俺啥呀?”战智湛满脑袋的都是邮局黏糊糊的浆糊。但是战智湛感觉到了,“白列巴”就像“王麻子”的膏药,粘上他了!
“哼!大笨牛,当然就是你最想要的了!”“白列巴”说着,竟然粉面一红,垂下了粉颈。
战智湛满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坏笑道:“嘿嘿,你可真是便宜喽嗖的呀,一顿溜肉段就能把你收买了,看来俺这个便宜是拣定了!”
对于“白列巴”战智湛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态,但是他绝没有把“白列巴”当成恋人,或者说是“预备”恋人。只不过“白列巴”有时候的一句话,战智湛还真当回事儿。
自从“白列巴”赌咒发誓的说,她们宿舍楼的地下原来是个坟地,还信誓旦旦的说坟墓的数目绝对是七个或者是七的倍数。战智湛对这事儿就上了心,决心一查究竟。就像他的元神“大妖山魈”对鬼孤郁说的那样,清除鬼魅对“白列巴”的骚扰,也算是为民做了一点好事。战智湛对“白列巴”的话半信半疑,可他绝不怀疑家乡的老爷爷所说过的,风水上的凶煞之地的二十四字原则:“野坟生木,极凶极恶,铲此坟墓,阴煞必出,自然化生,后患无穷。”
战智湛开始的时候怀疑骚扰“白列巴”的孤魂野鬼是从通达饭店、“打牛房”的北围墙外面下坎的“荒草甸子”流窜过来的孤魂野鬼。于是,战智湛有几天晚上睡不着觉,潜出宿舍楼,围着学校转悠了转悠。战智湛有第三只眼“鉴妖真睛”,确实看到了学校外面的民众街上偶尔有鬼影闪过,但是那都是路过的妖魔鬼怪,不会轻易骚扰人。可是,学校院子里就干净多了,那可真是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有一天,战智湛又睡不着觉,在学校的院子里转悠,忽然发现学校大墙上坐着一个东张西望,足有三米多高的巨人。这个巨人纱帽宽袍,气象雄阔,一手握朱笔,一手持卷簿。战智湛知道遇到“夜游神”了,传说一般人见了夜游神必死无疑,可战智湛并不害怕。他大了呼哧的走过去,仰着脸笑嘻嘻的问道:“仙兄在这旮沓卖呆儿呢?看见啥鬼魅转悠没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