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她摩挲那块小石头,石头颜色竟然变得血红,晶莹剔透。

狐狸胸口被烫伤的地方迅速痊愈,千音染盯着石头,好半天没有说话,狐狸一动不动。

千音染又看向他的胸口,那里有个奇怪的符号,看不懂,似乎是一种动物。烫伤已经愈合,独独留下这样的符号,她垂眸思索,神情复杂看了眼带着面具的某人。

心中一动。

千音染:“为什么戴面具?”

狐狸眼睛直直盯着房梁,不吭声。

千音染盯着他的银色面具,眼神莫名,“你要一直戴着这东西活下去?”

狐狸这下和她对视一眼,还是没有吭声。

千音染没脾气了,她原本也是个寡言的人,跟他交流太费劲了。千音染戳了戳狐狸的胸口,又指指他脸上的面具说:“我帮你摘下来,你好好跟着我成吗?”说罢,也不等狐狸回应,直接上手准备摘了狐狸的面具,狐狸猛的攥紧她的手腕,他盯着那双灰色的眼睛。“我,不要。别,摘下来。”

千音染沉默了一下,固执起来。

“我不喜欢有人带着面具在我身边。”

狐狸手上的力度变弱,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狐狸闭上眼睛,抓住她的手亲自摘下了面具。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呢,凹凸不平,全是伤疤,最阴显的是从右眉骨斜向下直到下巴的伤痕。除却这些,脸上的皮肤斑斑点点,细看,竟像是无数个哭嚎的骷髅。当她细看的时候,那些骷髅好似动起来,迫不及待地冲进她的眼睛里。千音染眉头一挑,骷髅烟消云散。只剩那些斑点还在狐狸脸上。

诅咒。

千音染很清楚这些是什么,传说煞流沙一族有一种恶毒的咒术,当他们追杀某人时,提前杀去他/她族人那里,直到被追杀者成为全族唯一的血脉,再收集那些族人的灵魂,让他们寄居在被追杀者的身上,每至月圆之夜,怨气冲天,撕咬被追杀者的灵魂,却又让被追杀者源源不断获得来自族人的寿命,给予他近乎逆天的恢复能力。折磨他,却不杀死他。被追杀者不仅要面对来自煞流沙的追杀,而且一旦中了这种诅咒,诅咒直接具化至人脸上,就算有人想要帮助他,也会被他脸上的怨煞冲击灵魂而痛苦不堪。至此,无亲无故,活是活不下去了,可是无法结束这个噩梦。就因为这种邪恶的诅咒,煞流沙差点被其他各族灭族,因为他们的出现往往预示其他族的灾难。后来这一诅咒被禁止,不久就失传了。

千音染面不改色看了眼,跟狐狸对视,他的眼睛幽深无波。千音染欲言又止,只是从狐狸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指尖一滑,鲜艳的血珠子溢出来。她一点一点的将血抹在狐狸脸上的伤疤处,说来也奇怪,她只是轻轻一抹,指尖的血液却源源不断地涌出,直至狐狸脸上所有的伤口都敷上鲜血。

“挺疼的,忍忍。”

千音染话音刚落,那些血液好似沸腾了,一点一点腐蚀掉那些后长出的新皮,露出里面的血肉,眉骨那一块甚至隐隐看见白骨。而脸上的骷髅斑点,一瞬间逃离了狐狸的脸,在这血雾中凄厉惨叫一声烟消云散。狐狸霎时间被诅咒拔除和脸上腐蚀的痛苦疼的弓起身子,身体疼的发热。千音染被他这一缩搞得与他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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