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影安和苏清辞一同骑马上路的半炷香之后,他便后悔了。原因无他,对于他来说,苏清辞实在是话太多了。
“孟校尉方才说你同三公子是自幼相识?”苏清辞仿佛没看到孟影安的黑脸,自顾自问得起劲。
“他幼时是什么模样?也像现在这般冷冷清清,处处防备?”
“不,他幼时脾气直,说话不过脑子,若不是他季家的名望,他得挨不少揍。”原本不想搭理她的,可苏清辞的声音控制不住的钻进耳朵,孟影安无可奈何的开了口。
许是幼时的事情勾起的回忆让孟影安心情略好,他竟难得的多讲了几句。
“他是家中幼子,父兄都宠爱他,他幼时颇有些无法无天,仗着自己身手好,可没少四处闯祸。”
“这可真是让人意外。”苏清辞有些惊讶,季衍舟现在可一点看不出脾气直的痕迹,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子。
“那三公子何时转了性子?”苏清辞见孟影安又离自己远了些,连忙夹了马肚跟上去,“莫非是得了病之后?”
孟影安闻言横了苏清辞一眼,冷下脸道:“苏姑娘,你问得太多了。”
“哎呀,我还打算从孟校尉这里走些捷径呢。”苏清辞也不恼,只笑嘻嘻的解释道:“我估计还得在三公子身旁待一些时日,能摸清他的脾气,我日子也不会太难捱。”
“孟校尉不愿说,那便罢了。”
尽管苏清辞十分想再得到一些关于季衍舟的消息,但她也看出孟影安这人着实不太愿意搭理自己,便闭了嘴遂了他的愿,在那之后在到西江城之前,除了必要的回答,竟真的没再同孟影安多言。
两人到达西江城时已接近酉时,苏清辞领着孟影安骑马穿过西街,又沿着河岸疾驰了约摸一盏茶的时间,待见到两棵并生的歪脖子柳树,苏清辞一扯缰绳,通体黝黑的骏马便沿着一条临河的小巷拐了进去。
这条小巷官名为明智巷,由于巷口的两棵歪脖子柳树,通常又被叫做歪柳巷。因为年代久远,周围的房屋西坊相比古旧不少,又多是寻常人家在此居住,与街道相比显得窄了许多,约摸只能容一辆马车将将通过。
待走到巷子深处一扇暗色大门的宅子前,苏清辞微微舒了一口气,上前几步拉起门上的铜环慢慢叩了叩门。
“我住的地方小,还望孟校尉莫要见笑。”苏清辞正说着,就听得门内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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