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进入另一个教室,声乐老师胡杨已经抱着一壶枸杞茶端坐在那儿了。

周澔峋随便找位置坐下。

对于胡杨老师,他很感谢,前几年的变声期,他无法随大课练习,都是每个礼拜去一次胡老师家里,一对一教授小班课,然后每天按照训练时间表少量练习,主要以练耳和保护嗓子为主。

没一会儿,胡杨开始上课,开嗓,练声,学生示范,老师一一纠正。

很快,课程时间就到了。

“有不懂的,可以问,不然老师就下班咯!”胡杨开着玩笑。

胡杨老师是一个年轻的男老师,才30来岁,是一个很开朗的人。

比起范老师,周澔峋更乐意和胡老师相处,虽然范老师也很好,但人对待不同人的感情总是不同的,哪有一碗水端平的?

等同学们一一问完,周澔峋走上前去。

“老师,你下班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周澔峋问道。

“诶,你这小孩,还学会大人请客吃饭了?谁教你的?”胡杨对此啧啧称奇。

他对周澔峋的印象一直是,很乖,很执着,执行能力强。

周澔峋笑了笑:“胡老师,作为弟子请你吃饭,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胡杨笑得很开心:“就你这个理所应当,老师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周澔峋背着吉他,跟着胡杨来到他办公室。

看着胡杨笑着给家里打电话,向老婆汇报着不回来吃饭,周澔峋顿时觉得有些艳羡。

前世的他孤家寡人,不光没家人,也没有另一半。

等到胡杨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去了附近的小饭馆。

胡杨指着门牌:“就这里,老师们有时候喝一杯,都在这里,实惠味道也棒!”

“特别是那一碗羊杂汤,香气扑人!”

“老杨,老三样!”胡杨望着餐馆的老板,随意的呼喊一句。

葱爆羊肉,素什锦,凉拌耳丝,都是下酒菜,三菜依次上齐。

周澔峋看着上完的菜:“不点羊杂汤吗?”

“今天就不喝了,吃点下酒菜!”

“老板,加一份羊杂汤!”

“不用,吃不完!”胡杨阻止着。

“老师,你就让我尝尝,我平时也喜欢喝这汤,今天沾老师的光,尝尝这儿的味道地不地道儿!”

“行行行,尝尝!包你满意!”

胡杨接着说道:“说吧,请我吃饭一定有事!”

“老师,我就不能单纯的和你联络感情吗?”

“你小子,我还闹不明白?”

周澔峋和胡杨碰着杯:“喝酒喝酒!”

“你这小孩,得少喝点,保护嗓子,才过变声期呢!”

周澔峋笑着喝了一小口:“啤酒,问题不大,我今天可得舍命陪君子了!”

周澔峋陪着胡杨吐槽打趣,聊音乐聊家长里短,直到快要撤场子离开,他才说了目的。

“胡老师,听你之前说,你有个表弟在酒吧玩乐队?”

胡杨有些醉意,得意的笑着:“憋不住了吧?”

“没错,你想找他?”

周澔峋点明意图,眼神诚恳:“对,我想找乐队的吉他老师,学民谣吉他!”

“我那表弟可不像什么好老师,而且玩的是电吉他,虽然是个爱音乐的人儿,但三天两头不着家,我那姑妈姑父可是烦恼的很!”

“胡老师,电吉他我也学,您帮我递个话就行,给个地址,我自己去找,其他的,可不能劳烦你了!”

周澔峋只是需要一个人牵线,不然他没头没脑的往酒吧冲,跟傻子似的。

“那行,明天我说好了,给你家里打电话,通知你!”

“谢谢啦!”周澔峋笑着和胡老师碰着杯。

第二天中午,周澔峋接到了电话,胡老师告诉了一个地址,还提醒他得9点以后去,不然找不到人的。

晚上,和家里人说起这事,四个人谁也不同意周澔峋去酒吧。

长大了,不管用!

男孩子不用担心,不管用!

自制力很强,不管用!

反正就是,你还小,得听家里的。

这还是周澔峋第一次被家里这么强制的反对,这是他没想到的。

毕竟从小到大,他就没让家人操过心。

最后,好说歹说,再三保证,周澔峋是和他爸一起去的。

两人搭着的士,来到了三里屯南街。

找到了地址上的河酒吧。

酒吧门面低矮,搭着两块中英文的招牌,左边那块是一个窄一些的门牌,写着英文river,右边那块是趋近于正方形,写着有些流水形状的汉字河,门口还有一个牌子标志着今天演出的歌曲信息乐队人员名字。

周澔峋拉开门帘,走了进去,他父亲周国盛也紧跟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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