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转身对盛泽说道,“小王爷,你为人阔绰又大度,这还是你的地盘,不可能有人要对你下毒手啊。我和云浠这次的行踪没人知道,也是突然改变线路来夏夷,根本谈不上有仇家寻仇了。”
“大公主,谢谢你把我夸得这么好。有没有仇家我不知道,但我自问还没到要取我性命的地步。再说了,你为什么只想我们三人,不考虑那三个人?”盛泽看着毡房的方向,耸耸肩说道。
“可是,谁会对他们下毒手呢?”云浠冷静下来缕缕思绪,开始一直觉得是有仇家来寻自己,因而给大家招来的横祸。可细细想来,这次刺杀似乎目标很明确,大多时候都是直指宇文瀚这边。最后云川险些遭受的那一剑,应是黑衣人临死前的最后一搏,杀谁已经不重要了。
“这就得问他们自己了!”盛泽眼神突然犀利起来,“最可怕的是这些人一路跟着你们,你们竟然没有丝毫察觉?我们大漠人烟稀少,十几个人很难隐蔽,你们一路上接触过什么人?遇到过什么事?难道没有任何觉得奇怪的地方吗?”
“奇怪的地方?难道是王成愈?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吧。”云川摇摇头说道。
此时,派去查看黑衣人的士兵火急火燎地赶来禀报:“启禀小王爷,一共十个黑衣人,都已断气了。都是中原人,骑的都是中原杂交马,马被栓在了南侧山脚,没有行李,也没有马贼记号,看起来是蓄意跟踪、埋伏袭击。”
“什么时候进入的夏夷地界?你们都没人发现有外人闯入吗?”盛泽愤怒地问道。
“已经问过边界巡逻的士兵了,应该是今晚才潜入的,所以还没来得及发现。。。”士兵音量渐小,低头回道。
“尸体呢,怎么处理的?”盛泽问道,果然与自己猜想的一致。
“尸体运回来了。”士兵回复道。
“嗯,晚上加派人手,严密巡视,特别是边界附近,见可疑人就带回来严加审问。”盛泽吩咐着,沉思片刻接着说道,“这几个人的尸体嘛,运到边城,交给王羽大将军,就说这几个中原人自称是有人背后指使,刺杀本王,让他们给个交代。”说完便挥挥手,士兵领命后退下了。
盛泽意味深长的看着云川和云浠,说道:“看来他们的身份不简单啊,仇家都追到大漠来了。”
“他们会不会是一群也想参加云石大会的市井之徒,看到我们无兵器防身,突起劫财之心?”云浠不解地自语道。
“我说你们可不能以貌取人。怎么?就因为穿着不同,他们三就是正义之徒,黑衣人就得是劫财盗贼?这段时间借着云石大会进入大漠图谋不轨的人太多了,你们才认识多久,怎知他们来大漠的真实目的?是来避难还是来寻仇?”盛泽咄咄追问,云浠被问得低下了头。
“好了,我们先别说这些了,咱们在这里说也说不清楚,去看看他们探一探。”云川见云浠面露难色,忙岔开话题为其解围。
“为什么不说,这些不了解清楚,怎知这些黑衣人到底有多少人?后面还有没有行刺?”盛泽对云川这种和稀泥的态度颇为不满,两个半路捡来的男子,怎么就让她俩乱了方寸,失了重点?
“我又没说不去理清楚,我只是说现在咱们不讨论。现在救人要紧,有功夫想这个还不如帮我想想怎么弄到百年雪莲?”云川明知自己理亏仍强辩道。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侍女喘着气跑过来,向盛泽禀报道:“他们的朋友,一男一女吵起来了!”
“谁吵起来了?”盛泽问道。
侍女喘口气指着云川和云浠说道:“就是与这两位公子一起来的几个人,那位没有受伤的公子跑到那位姑娘住的毡房,凶神恶煞地把她摇醒了,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姑娘还砸了东西,正在哭闹。”
“这都什么人,我好生招待,还砸我的东西!”盛泽有些恼怒,瞪了云川一眼。
“我去看看!”云浠着急地跑起来。
“我们也去!”云川示意盛泽一起,可盛泽站着一动不动,“一起去吧。”云川无奈只好过去硬拽着盛泽紧追其后。
三人刚到毡房门口,就听到宇文凌哀怨的呼喊声:“这事有多难你知道吗?如果要我去办你就得答应我,如果我拿到百年雪莲,你需马上与我成婚。”
三人听此言一愣,云川性子急正要进去,被盛泽一把拦住,示意她莫要出声,一旁的云浠已经有些恍惚,呆立着一动不动。沉默片刻,毡房里就响起了低沉的回应声,带着些许无奈和疲惫:“好,我答应你。”
三人都有些意外,盛泽和云川“呵呵”一声;云浠低头哀叹,随即安慰自己:相见已是大幸,又哪敢有其它奢望呢?何况自己如今身分不明,前程往事又何须再提。
“原来不是亲兄妹啊!”盛泽饶有兴趣地自语道。
云川白了盛泽一眼,没想到救自己哥哥性命还要讲这种条件,皇宫里果然是没什么人情味,不仅如此,还拿自己婚事要挟,真是脸皮够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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