淯水作为宛城以西的天然屏障,一直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淯水南流与汉水汇流之处即是富饶的襄阳城,二流相会入襄江,最后并入长江化为东逝水。

占据淯水就是占得先机,从而就可以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所以当曹操见到淯水西岸整齐排列的西凉兵后有些头疼。

这些西凉兵是张绣麾下的精锐部队,西凉兵常年对抗外族羌兵的袭扰,所以其战斗力也一直都是高居大汉各州精锐之首。

张绣是西凉军阀张济的侄子,张济一直都将骁勇善战的张绣视为己出。

关中在西凉军的常年内斗下民生凋敝,张济便离开弘农南下至南阳郡劫掠,但张济运气太差,最终在攻打穰城时中了暗箭不幸身亡,所以张绣在一年前成为了这队部众的继承人。

南阳是刘表的属地,刘表希望张绣可以作为北部抵御曹操的屏障,张绣初接手张济的部曲也需要安稳的发展,于是二人不谋而合,张绣向刘表称藩属,刘表将军事重镇宛城交付于张绣驻扎部队。

“主公,对岸有信使来了。”

曹操听到士兵的话语很诧异,如今又不是春秋时代,打仗之前也没有互相交底的规矩啊?

“请他进来。”曹操思索片刻不知张绣究竟在搞什么把戏,与其自己在这里瞎猜,还不如听听信使究竟想说些什么?

营寨中军帐内走入了一名魁梧丑陋的男子,男子见到曹操后恭敬地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了曹操。

曹操接过张绣的信件后大为诧异,张绣寸土未争就要投降了?这是想让我放松警惕搞偷袭?

“我家将军希望投靠司空,请司空不要怀疑将军。”那信使瓮声瓮气地说道,他的语气很僵硬,一看就不是经常与外人打交道的类型,曹丕不明白张绣为何要派这样的人来作为信使。

“你是何人?”曹操瞟着面前的男子,这个男子与典韦身形颇为相似,典韦看到男子也是暗中比较。

“在下是胡车儿,是西凉军的第一大将。”胡车儿面不改色地说道。

“好大的口气,不知你与我的护卫相比孰强孰弱。”曹操嗤笑一声说道。

“请赐教。”胡车儿平淡的目光看向曹操身后的典韦,典韦在曹操的眼神示意下走出营帐,曹丕等人见到有好戏看也都纷纷来到了大帐前的空地。

“你使什么兵器?”典韦不服气地挑眉道。

“什么兵器都可以。”胡车儿古井不波地说道。

“俺也不欺负你,咱俩就徒手打,谁先倒地谁算输,如何?”典韦将双戟卸下,胡车儿点了点头,典韦对胡车儿轻视自己颇为不满,他怒喝一声就冲上前去,“小心了,可别被俺给打死了。”

典韦一记直拳轰向胡车儿的面门,胡车儿架臂格挡,快速地勾拳侧击,典韦曲臂挡下后心中一喜。

“有点意思,俺可不让你了。”典韦大笑着说道,他对于胡车儿的力气很满意。

“莫说大话,放马过来就是。”胡车儿瞪了典韦一眼抢先发难。

二人的肉搏战精彩异常,曹丕见识到二人的精彩的对打连连叫好,就连曹昂也忍不住拍手跺脚,若不是在军营之中,曹丕甚至想现场开盘下注了。

典韦一记重拳击打在胡车儿的小腹之上,胡车儿踉跄了两步跪倒在了地上。

“是俺赢了。”典韦哈哈一笑,他好久都没有这么过瘾了,这次又在主公面前露了脸,典韦憨憨地转向曹操,眉宇间皆是自豪与得意。

胡车儿一脸不甘,没想到这黑脸汉子身手如此了得,看来自己还是轻敌了。

“好!”曹操抚掌大笑,他将胡车儿扶起,亲自给他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灰尘,“胡将军颇为勇武,能让将军归心的宣威侯也肯定不是气量短小之辈,既然宣威侯有意为陛下讨逆,那我身为大汉司空也不能阻碍了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司空可是答应了?”胡车儿抹了抹嘴角地鲜血低头询问道。

“我们现在就去见宣威侯。”曹操笑着说道,张绣若是投了自己,那这名勇将可不就是自己的手下了吗?

“谢司空。”胡车儿不负张绣的嘱托完成了任务,他在来之前还有些担心,毕竟自己只会上阵杀敌,做说客还是有些做不来的。

曹操命令全军开拔,他的内心还是半信半疑,他叮嘱曹昂和徐晃要小心张绣军的一举一动,曹丕望着胡车儿陷入沉思。

可万万不能让典韦和偷戟贼一起喝酒,自己到时候得多多留意胡车儿的动向,还要找个合适的机会与典韦提醒一下。

“那汉子,你叫什么名字?”胡车儿叫住典韦心有不甘地询问道。

“俺叫典韦,欢迎你随时找俺切磋。”典韦呲牙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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