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盏的脸僵成一块平板,走了。
他倒是没有进一步威逼,但显然心情十分不美丽。
苏阳望着他的背影,心中笼罩着一股危机感。
高手越来越多,但自己的修为却停滞不前。
这可不是好事。
而最关键的是,眼下碧水桂苑的位置已经被一些人知道了。
这到不算稀奇,仙和坊天天做着生意,有心者自然能够察觉到那药物的出处。
只是不知,是否会有人会将此地和佑文侯府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苏阳有些担忧。
那夜虽然隐蔽,但还是有些破绽的。
比如柔水剑,比如咕咕……
不过两边的生意还是谈了下来,金疮药以五十文的价钱卖了出去。
苏阳也没有把事情做绝,答应送上一些驱蚊散,这让飞盏的脸色好上不少。
京城里,佑文侯府的事情迟迟没有下文。
但那夜的大火却令满城的官员百姓印象深刻,心生激荡。
但更让人吃惊的,是此事朝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
几日过去了,连一个顶包问责的人都没有选出来。
堂堂一介公侯,满门覆灭竟然就这么算了?
暧昧不明的态度,是滋生流言蜚语的绝佳土壤。
过了一段时间,有好事者开始向大街小巷传播他的独家爆料。
首先是王婆。
“哎呀呀,佑文侯一家子惨啊,大火烧了一夜,愣是将整个侯府烧成了空壳,遭了老鼻子孽哦。”
“我可听说啊,这都是那些穿盔甲的在后面捣的鬼!”
“唉……王婆子,这话你是听谁说的。”李二爷适时提出了他的疑问。
王婆一听这话来劲了,递给老汉一个赞许的眼神,猛地拍了下大腿:“这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不瞒你们说,我的三侄子正是在刑部大牢当差,知道的可多了呢。”
“据说啊,此事和那位有关……”
她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手指向城东的方向。
“是白……”李二爷张了张嘴巴,也不敢说下去。
场面陷入了一丝诡异。
“瞧你们一个个的,有什么不敢说的,不就是有人嫉妒佑文侯拿了功劳打击报复嘛。”
胡小二敲打着碗,将里面珍珠翡翠白玉汤搅拌了一下,随后捞出一挂粗细不等的面来。
他秃噜了一口,露出其独有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我看啊……”
“此事还是和宁国侯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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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侯府,东苑,闺房。
香榻之上。
少女浑身滚烫,正撕扯着身上的衣服,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头冒出来,不一会儿化为团团雾气,笼罩着整个珠帘。
她的嗓子里发出痛苦的低鸣。
一双粉拳时而攥紧握出血色的印子,时而松软如已撒手人寰。
“快!快进来!”
王红薯拉开门,对着身后催促道。
“唐酥病了?”苏阳轻轻地关上房门,看着床上气喘吁吁的少女,皱起眉头。
王红薯早晨急匆匆地前往碧水桂苑,二话不说就将自己拉了过来。
直到进了府门,才告诉自己唐酥生病的消息。
苏阳怀疑她是不是眼神不好,拉错了人。
“有病就去找太医啊!我又不会看病。”
王红薯闻言瞪了他一眼,锤了一下苏阳的胸口。
“若是太医管用,我何必去找你。”
“酥姐姐的病许多年了,也只有你能救她。”
酥姐姐?
这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热了?
苏阳正兀自思索,忽然听得王红薯言道。
“你是不是……”
“体内有水行真气?”
恩?
苏阳一脸吃惊地转过头。
“你不必吃惊,我能沟通感受那些植物的状态,自然也能了解他们体内被你“注了水”。”王红薯解释道。
“三小姐的病,和她修炼的功法有关。”
苏阳一边听着红薯的话,一边走上近前。
这和宁国侯府所修行的功法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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