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回到林府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人。

模样狼狈的很,衣衫都破破烂烂的,胸前还被扯出大洞。

来人见到贾琏,马冲过来抱紧他的腿嚎啕大哭。

是旺儿。

贾琏忙问道:“你怎么来扬州了,还混成这幅邋遢模样?”

哭过之后,旺儿心中的委屈宣泄出来,才抽噎着讲明事情原委。

贾琏离开京城以后,城南城北的厮杀又再次兴起,甚至越演越烈,五城兵马司的兵丁,超过七成都调派到南北城的各个坊市中维持秩序。

可强贼不知潜藏在什么地方,依旧每夜都出来闹事。

顺天府衙为此还发布公文:宵禁时刻外出,一律抓入大牢。

事态发展即将失控的时候,义忠亲王发动了夺位之争。

当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外人并不清楚。

次日,京城开始大清洗。

波及范围之广,堪称历年之最。

给出的统一罪名是“心存怨望”。

幸好昭儿及时将密信送到荣国府,大房的贾赦老爷难得的强硬了一回,顶着老太君的压力,要回了一等将军的名帖,严厉警告二房的贾政约束好府内外。

这一场风波,并未牵扯到荣国府。

过了几天,留守京城的薛家掌柜投寄拜帖,向贾赦老爷求助。

薛举业已被打入天牢……

昭儿快马疾驰十几天,还未恢复过来,贾赦派旺儿来送信。

快马加鞭,一路畅通,到了金陵老宅,又得知贾琏在扬州,顾不休整又赶往扬州……人到渡口,莫名其妙的被卷入命案。

既不是凶手,也不是受害者,只是无辜的路人。

钱财被搜刮一空,衣衫都被扯烂了,要不是高喊自家公子在巡查御史家做客,没准还得挨几顿鞭子。

阿彪在旁边抱拳:“小主,我查探过,林府周边没有暗探,一时之间安全无虞,府里这时候来人,可能有重要情报在身,不敢耽搁,所以未经请示私自离开。擅离职守,请小主责罚。”

理由充分,听起来极有道理。

但……各司其职,才能减少意外的发生。

贾琏需要的是呆板又忠诚的护卫,仅此而已。

贾琏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展颜笑道:“阿彪,你考虑的周到,并没有过错,为何要罚。”

第一次失误,贾琏可以包容,没有多说什么,连阴阳怪气的敲打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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