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晖回到家,发现既没有姜也没有红糖,于是出门买,杨柏桐拿着他给的衣服毛巾进到洗澡间,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宋朝晖肥肥大大的衣服,她湿着头发出来,迎面碰到一位大妈,大妈手里端着一碗鸡汤,见到她两个眼睛都看直了,说:“这不是秋生家的闺女吗?”说完似乎明白了什么,把鸡汤放到屋檐下的桌子就走了,杨柏桐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心想又要给宋朝晖惹麻烦了。
“阿嚏……”杨柏桐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一身泥泞的宋朝晖抱着红糖和姜回来了,看到她脸色不对,又看到了桌上的鸡汤。
杨柏桐拿着纸巾一边擦鼻涕一边把邻居送鸡汤的事说了,宋朝晖没说别的,让她吹干头发去屋里休息,杨柏桐也觉得全身发软,眼睛也痛,于是在一楼的卧室躺下了,宋朝晖把姜和红糖煮上,还去大门外的菜地摘了点葱,连着葱的根须一起煮,这是村里驱寒发汗的土方,等他也洗了澡出来,迎面碰上了邻居春桃婶,手上正端着碗鸡汤,和屋檐下桌子上那碗一模一样。
春桃婶微笑着看着他说:“我不知道你们有俩人,这不又端来一碗,你和秋生家那闺女都喝点。”说着往屋里张望。
宋朝晖接过鸡汤说:“谢谢姨,到时候碗洗好给你送回去。”
见春桃婶离去,他马上反锁了门,叹了口气,把两碗鸡汤端到厨房,然后把红糖姜水倒到小碗里去给杨柏桐送去。
杨柏桐全身打着寒战,但还是起身喝了几口,她问宋朝晖家有没有止痛药。
宋朝晖说:“药可不能瞎吃,你这是感冒了。”说着去找感冒药,杨柏桐觉得全身冷的厉害,脑袋又沉又疼,宋朝晖给她量了温度,发现有38度,也慌了起来,他一趟趟的用浸过冷水的毛巾往杨柏桐额头上放,断定她是风寒感冒,就让她不断的喝红糖姜水,此时外边的雨又开始下,宋朝晖虽然担心着床上的人,但也觉得有人照顾而幸福。
到了晚上十一点,杨柏桐已经烧到了39度,宋朝晖冒着雨跑到卫生所,买了退烧药和消炎药,让杨柏桐吃下,然后一直守在她身旁,如果还退不了,他就开车带她去城里。
杨柏桐吃了含有止痛效果的退烧药,出了一身汗,身上终于轻快了很多,宋朝晖坐在床边看着她说:“睡一觉就好了。”
杨柏桐看着被台灯映衬的脸色迷蒙的宋朝晖,突然笑着说:“你要是我妈就好了。”
“我怎么可能是你妈?我是男的,你可以再想想成为别的什么人。”
杨柏桐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她好久没好好的睡一个觉,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从卧室出来,发现宋朝晖一动不动的坐在院子里,傻傻的盯着池子里的几朵花,大门则紧闭着,杨柏桐突然一个喷嚏打破了宁静,宋朝晖连忙站起,嘱咐她去洗漱,自己则钻进厨房准备早饭。
杨柏桐洗漱完,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晾出来,他竟然洗了自己的衣服,她向厨房去,看着宋朝晖把春桃婶送的两碗鸡汤做成了鸡汤面。
“你去外边坐着吧,饭马上好。”
杨柏桐刚出到院子,听到门口似乎有动静,她喊了声:“谁啊?”大门外的人忽然跑了,等宋朝晖端着两碗面出来,她问:“春桃婶会不会误会咱们?”
宋朝晖看着她说:“现在哪能管的了别人的误会,当务之急你赶紧把身体养好。”
杨柏桐吃了几口面,一点胃口也没有,但看着他忙碌了一早上,勉强的吃了半碗,剩余的一口也吃不下。
吃过饭,她又回到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而宋朝晖依然坐在屋檐下的老爷椅,不知道想些什么。
春桃婶吃过早饭,碗都没洗就出了门,下过雨的村子像被洗刷了一遍,但天空还是阴沉沉的,似乎还要下,她先是去相好的几家串门,进去一板一眼的说:“秋生家的那闺女可是在朝晖家呆了一夜,早上我在大门口还听见动静了。”
一个妇女伸长了脖子问:“什么动静?”
春桃婶说:“哎呀,这事还是不乱说的好,但我知道朝晖这孩子没关大门的习惯,特别是大白天,今天的大门可关的严严实实。”
妇女说:“没听说朝晖和秋生家的闺女搞对象啊,怎么就睡在了一起?你说这在外面见世面的人,果然不一样,八字还没合,就钻到了一个被窝。”
春桃婶从凳子上抬起屁股说:“你也别到处乱说,毕竟两个孩子偷偷摸摸的不想让人知道。”说着就匆匆离开了,她又去了另一家,也是先坐下说些别的,然后似乎无心的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但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到处说,秋生家的闺女昨晚睡在了朝晖家,这大早上的光听到院子里有声音,却不见朝晖开大门。”
这位妇女马上认真的竖起耳朵说:“真假?”
春桃婶婶拍了拍膝盖,说:“我亲眼看见的,昨晚我熬了一大锅鸡汤,给他们端过去两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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