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房间实在是太小了,让你见笑了。”

草间磬笑一笑,挥挥手:

“小事啦,没关系,你要见过我的房间就不会这么说了。”

“我记得阿磬家大一那会还蛮富裕的吧。”

她对这件事一直很是好奇。

草间磬在大一时花钱大手大脚的,经常请住友千惠子去高级餐厅吃饭,还总送给千惠子价格不菲的礼物。

不知道为什么,大二下半学期的时候他就突然变得拮据起来,各方面都开始省吃俭用,大三的时候,已经像家境不好的学生一样,开始勤工俭学了。

原主或许是太在乎面子,从来没有将这件事对外透露过这件事。

不过现在的他却不在乎这些了,面子是靠自己挣得,靠谎言虚构自己背景获得的面子中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欣然到:

“我父亲之前是一家株式会社的社长,家庭条件算是比较优渥,后来我家就破产了,家道中落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巨额债务,过得就拮据起来了。”

吹石雪听了草间磬的阐述,不由得惊呼:

“啊!阿磬家和我家里好像阿磬啊!”

她一旁探着身子,胸口几乎快贴到草间磬的大臂上,鼻尖喷出的鼻息让草间磬有些意乱神迷。

“吹……雪子家是什么样的呢,方不方便聊聊。”

吹石雪:“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阿磬你都和我说了自己家里的情况,我要是隐瞒岂不是不把你当做朋友嘛。”

接下来,吹石雪详细讲了讲她家里的情况。

她家在北海道,宗谷海峡边上的稚内市,那是日本最北边的城市。

在那里,他父亲经营了一家小小的渔业公司,手底下有四条渔船。

由于春季是休渔期,冬季纬度过高航行不便,捕鱼期便只有六月到十月这五个月。

这五个月中,父亲是勤劳的工作者,总是不停随在四艘渔船之间“督战”,大多时间居住在渔船之上,一个月回家的日子不超过三天。

高频度的工作让渔业公司的收入还算不错,每年到手净收入总是突破千万,甚至一千四五百万日圆,在东京或许这只是一个公司小管理层的水平,但在北海道,这样的收入绝对算得上是小资之家了。

在休渔期的七个月里,他则整日清闲,和三五好友打打麻将,打发日子。

打麻将这事是十分上瘾的,往小里说是玩,往大里说就是赌,坚信“人总不可能一直倒霉”的吹石老爹,真就一直倒霉下去。

以至于输光了所有积蓄,又开始当船。

等输到最后一条船时,他又坚信“触底反弹”的道理,最终就差把自己家住的房子压进去了。

好在他最后还是收住手了,如果是这样,吹石家也能在普通家庭打住。

只是祸不单行,吹石雪的妈妈被爸爸气病了,这一病几乎搭进去半套房子,最后还是把房子抵押出去才将母亲的手术费付清。

好在吹石老爹幡然醒悟,凭借过硬的经验,入职到一艘渔船上做了大副,勉强让家庭在债务中维持了下去。

吹石雪想拼命工作,也是想要多挣些钱,帮家里还些债务,这样父亲的工作压力也会小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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