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社祠虽门户大开,但李福还欲敲门。

孙行者不顾不管,径直进入。

李福只得跟入门中。

院里几步之遥,就有一个老者。

这个老者头上挂着个珠帘,他见有人进来,合账迎接,口中高诵,“师父请坐。”

李福双手合十,还了个礼。

李福随老者进入室内,只见最中央供着的神像他也不甚认识,不知是那家的神仙。

他对着泥塑恭维了几句。

老者呼唤童子献茶。

如此隆冬时节,一杯热茶入肚,通体舒坦。

他撂下茶杯,问道老者,“老先,此庙为何叫做‘里社’?”

老者答道,“鄙庙所在之处,为西番哈飞国界之内。”

“这庙后原本有一庄人家,他们共发虔诚之心,在这里立了这个庙宇。”

“‘里’呢,乃指着一乡一里之地。”

“‘社’呢,乃是指的此处土灶之神。”

“这便是这处里社祠的由来。”

“附近人家,遭遇春耕、夏耘、秋收、冬藏之日。”

“就会在这里献上三牲花果,来此祭拜社神。”

“四时清吉、五谷丰登、六畜茂盛故也。”

李福闻言不住点头。

莫说穿越之前世,就算在这西游大唐长安城中,他也未听闻过此番习俗。

他说道,“正所谓离家三里远,别是一乡情。我那里的人家,可无此风俗习惯。”

老者闻言问道,“师父仙乡于何处?”

李福答道,“贫僧乃是东土大唐之人,奉我皇旨意,前往西天求取真经。”

他继而说道,“今日天色将晚,路过宝坊,特来圣祠投宿,求住一宵,天光放亮,我等即刻行走。”

老者闻言甚是欣喜,他说道,“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他令那童子准备斋饭。

李福食用完毕,再次感谢。

悟空于一旁看了会,觉得无趣。

他步出门外,见有一上好绳索,现如今只做晾晒衣服之用。

他口中连连称道,“此乃暴殄天物!”

他猴爪一抻,拽断了这绳子,去了马儿那边,替换他在哪鹰愁涧旁,随意用树皮搓的绳子。

老者看到这一幕,也不气恼,他笑道,“这马儿不知是从何处偷来?”

行者闻言,面露凶相,他怒道,“你这老头儿,会不会说话!我们是去那西方的圣僧,岂会偷马?”

老儿面含微笑,继续道,“你既说这马儿不是偷的。怎这马鞍和脚蹬还有你手中那缰绳,都是如此粗糙,仿若猴子做的。”

火爆猴听了更怒,手搭于耳边,乎是即刻就要动手。

李福从屋内步出,他与那老者赔了个礼说道,“老先有所不知,我这徒儿是个顽皮的性子,有些烦躁。你老莫怪!莫怪!”

李福又说道,“我这马儿,我也不隐瞒与你,它不是偷的。”

“我等昨日从东而来,到那鹰愁陡涧,原有一匹白马,配件装饰进皆齐全。”

“谁料那涧中有一恶龙,成精成怪,它把我那马儿一口吞之。”

“我这徒儿,本领高强,与那恶龙大战数回,成碾压之势。”

“后又请观音菩萨来着涧边,度化这恶龙,教它变成我原先所骑白马模样,驮我去西天取经。”

“只是那马鞍脚蹬,却暂时缺着。”

“我这徒儿,心灵手巧,取路边枯木,做了一副。”

李福指着那马上马鞍说道,“别看卖相一般,坐起来却舒服异常。”

“如今过了那鹰愁涧,未足一日。便到了老先这圣祠,我等也无处换那巧匠鞍马。”

火爆猴听闻师父夸奖自己,反倒有些羞愧。

老者说道,“师父休怪!我这老汉喜欢耍两下嘴皮子。不料汝之高徒性格认真,得罪,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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