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林月婵纤纤玉手轻轻的在自己红晕的俏脸上扇风。
百花瓣被夜风吹起掠过歇山顶式的八角亭,她就羞愤的站在那里,美的不可方物。
可是现在,楚渊是一点欣赏的心思也没有。
眼瞅着自己就要被四轮马车肢解了。
他灵机一动,哈哈大笑起来。
笑的是那样的狂浪不羁,充满嘲讽之意。
本来就羞愤交加的林月婵听到他放肆的笑声,更加的面红耳赤起来。
她娇斥一声:“都退下,朕要亲手宰了这个狗奴才!”
说罢,只见林月婵彩袖轻拂,玉指蜷缩成爪。
楚渊被一股玄气包裹,不受控制的飞向她的手掌心。
他的脖颈瞬间就被林月婵紧紧的捏在手上。
“咳咳。”
他猛咳几声,呼吸困难,转眼就憋红了脸。
嘴角也流出一道血迹。
“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给朕看这种淫秽之物?”
“今夜,朕亲手杀你,算是替婉儿报你的恩情了。”
呵,被九五之尊的女帝亲手宰了,就是报恩了?
这女人,真会给自己减少心理负担。
上官彩蝶看着楚渊双脚离地,十分难受的样子,心里一揪,不敢表现出来。
只轻声细语道:“陛下,不问问这个狗奴才为何发笑吗?”
“哼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听它作甚,受死吧!”
楚渊见她冰冷的眸子竟然带着一丝的害羞。
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威压,却是真的想杀了楚渊。
他总感觉这杀意里,还掺杂着一些别的东西。
可是现在他已无暇再猜,只奋力从口中发出声来。
“咳,陛下刚登基两年,难不成就想当一个暗君吗?”
话语虽短,却直击要害。
林月婵本就是以女儿身坐在这九五之尊的宝座上,面对文武百官的质疑抵制,面对大明朝百姓的民心所向。
她高傲的性子,无时无刻都想做出点政绩来,让这个天下看看她是一个好女帝!
让那些摆弄口舌的人,都闭上嘴蜷缩在墙角,看着她一步步的使大明的国力一天比一天的强盛。
让天下百姓都齐呼女帝万岁!
林月婵贝齿紧咬红唇,手上的劲道缓缓松开。
楚渊单膝跪在地上,狂咳不止。
林月婵在身边宫女的服侍下脱掉鞋袜,修长的美腿半露在开叉纱裙外。
她侧身躺在榻上,正对着楚渊说道:“朕就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上官彩蝶见楚渊还没有缓过劲来,忙上前笑道:“陛下,您用过膳了?”
“不是说了,心情不好,没...彩蝶你还吃晚饭吧?”
林月婵摆摆手道:“百花园开得好,晚上在这小酌几杯解解乏也是可以的。”
“去,把膳食搬到这里来。”
几名宫女称是,走下台阶,身影不多一会儿便消失在廊庑间。
约莫两盏茶的工夫,令人垂涎欲滴的菜摆满了两个长窄桌。
上官彩蝶跪坐在团蒲上,细细的品尝起汤来。
楚渊双膝跪在地上,鼻尖闻着那香气。
甚至比雨霁宫的山竹做的还要好看。
至于味道,没尝过不知道。
此时林月婵轻拂自己的玉腿,光滑洁白的香肩和百花相称。
半露的酥胸,尽是那万种风情。
她的媚眼如丝,轻启红唇:“说话。”
楚渊揉着自己生疼的脖子说道:“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
“适才陛下见到奴才写的东西,不由分说的勃然大怒。”
“试问陛下在那两张宣纸上只看到了淫秽的东西吗?”
看着楚渊小嘴利索的说个不停,林月婵捻起一块青糕,放在嘴里咀嚼着。
落下的酥皮从她巍峨的胸前滑下。
“狗奴才,还有脸说,你写的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还来问朕!”
楚渊正色道:“陛下皇玄六重的境界,焉能不知事物皆有阴阳两面。”
“您只看到了奴才所写之淫秽,却没有看到背后的警示劝人之道。”
林月婵远山眉微蹙:“那你倒是说说何来的警示劝人之道。”
楚渊往前跪挪两步微弯的身子,揉着膝盖说道:
“古之圣人将人,分为君子小人,两种人,便有两种审视事物的方式。”
“心怀机警的君子看了奴才的书,马上就会明白决不能行书中之事,因此对淫邪之道拒之身外。”
“而小人看了奴才写的书,反而会乐在其中,心里甚至生出相仿的意思。”
林月婵冷着脸道:“你是在说朕是小人?”
楚渊风轻云淡,嘴上挂着浅笑:“非也,陛下是天底下独一份的,逃脱君子与小人之外。”
“古今千百年来,只有一位惊艳天下的女帝,那就是陛下。”
虽说拍马屁的成分很大,可是在朝堂上日日吃瘪的林月婵爱听。
只见她的神色都缓和了好多。
“难不成你今夜来,就是要给朕讲这些无关紧要的破道理?”
楚渊呵呵笑道:“以一物观万物,才是陛下应该明白的道理。”
“陛下,上次奴才便讲过,阉党和安南王的势力不宜铲除的太快,就是这个道理。”
林月婵挥散飘到眼前袅袅的香烟。
“你让朕示弱,朕明白,可这两大心患压在朕的心头,实在令朕彻夜难眠。”
楚渊的眼睛在那双玉腿上扫个不停,直到上官彩蝶轻咳两声,他才不舍的收回目光。
不愧是亲姐妹,这腿长得咋都这么无可挑剔,别具风味呢?
这要是穿上黑丝,踩上那啥天奴,试问哪个男人能顶得住?
楚渊讪讪的摸着鼻头开腔道:“陛下大可放心,北方有三公主坐镇,南方虽是安南王府的封地,却都是攘外的绝佳人选。”
“至于内部的忧患,在奴才看来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哼”林月婵胸前起伏晃动,“不知道你这狗奴才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说出这么狂妄的话来。”
“呵呵,陛下之所以还躺在这里听我这个狗奴才的话,不正是因为讲的有道理吗?”
见她不怒自威的眉宇凌冽的朝自己望来,楚渊连忙继续说道:
“阉党和安南王在朝局中如此得势,在奴才看来,并不知道他们有多么的深得人心。”
“相反,奴才认为很多人都是被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只要陛下按部就班,一步一个脚印,不多时便会人心归拢,朝内再无心患。”
林月婵侧坐起身来,玉腿显得更长更诱人了。
“你只这么说,章程呢,难不成让朕摸着石头过河?”
楚渊腿都跪麻了,这女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儿呢。
他朝着上官彩蝶投去求助的目光,可她直接无视,只咬着鸡蛋大小的馒头,聚精会神的吃着青菜。
林月婵顺势望去,嘴角浅笑:“听婉儿说,你这狗奴才有非凡的厨艺,朕的御膳可还说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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