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正在这里一心忙着做绣品,房门骤然被人推开,凉风“呼”的一下灌进了屋子。

司马超脸色铁青的立在门口,他双目赤红,紧紧的盯着洛芙,像是要吃人。

“出去!”良久,他冲着两个小丫头喝了一句,不由分说的将人赶了出去。

既然坚定了信念,洛芙并不惧他。

她看向司马超,开口问道:“你来做什么?”

司马超大步走到洛芙跟前,他是武将,本就气势逼人,现下发起怒来,更是人心惊骇。

洛芙下意识的被他逼得后退了两步,司马超展臂揽住她的腰身,一个用力不轻不重的将她揽到自己跟前,他如一头恶兽,盯着她质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这是气恼她不承他的情,一直拒绝他。

洛芙迎上司马超的目光,平静的回道:“大婚那日我便与你说明,我后悔做了你的侧室。”

司马超听了这话,他额上青筋条条绽出,揽着她腰身的大手也愈加用力,洛芙起先还能强忍着,苦熬了一会儿她实在受不住了,疼得不受控制的呜咽起来,盈盈的双眸渐渐噙上了泪水。

司马超这才放开她,洛芙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司马超居高临下的睨着洛芙,他咬牙切齿的回道:“好!即便是你后悔了,我也早有言在先,既然进了我司马家的门,你生是我司马家的人,即便是死了,也是我司马家的鬼。”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当晚,望春堂一阵吵嚷,管事的将院子里侍奉的一干仆妇皆遣送了出去。

第二日清晨,蓝田和玉暖去了灶上,归来时只带回了几个凉馒头和一小碟子咸菜。

洛芙瞥了眼冷清的院子,又看了眼那寒酸的早食,她对着两个小丫头道:“咱们先吃饭吧,吃了饭,才有力气干活。”

蓝田将早食放下,担忧道:“这司马府下人皆是拜高踩低的主儿,奴婢是害怕他们见大公子厌弃了您,便要变本加厉的来作践。”

玉暖带着哭腔道:“大公子一向钟情您,现下就因着您闹了点儿小脾气,他便这般狠心,真真是太过分了。”

他一向是狠得下心肠的人,现下他还年轻,多少还有些意气用事,上辈子洛芙与他过了那么些年,深知羽翼丰满起来的司马超更是不折手段,心狠手辣。

三人吃罢了早食,便又拿起了针线开始忙碌着做绣品。

现下正是初春,乍暖还寒,炉子里的碳火弱下去后,屋子里便是阴冷得厉害。

玉暖撇下针线,拿起碳篓道:“夫人一向畏寒,我先去拿些碳火回来。”

蓝天和玉暖是洛芙身边的大丫头,只负责她的近身侍奉,以往这些个粗活自然轮不到她们来做,但是现下这望春堂内的仆妇皆被赶走,一应事务,都要她们自己动手了。

蓝田一面埋头做绣品,一面嘱咐道:“你一次多拿些来,夜里冷得很,更需要烧炭,还有,咱们现下不比往日,你出去办事多陪着些笑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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