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本钱?真把他当取款机,做无本生意去了?

朱由检敲了敲桌子,厉声说道:“周奎,不要得寸进尺!”

周奎吓了一跳,也意识到有些得意忘形,这毕竟不是自己家,女婿也不是平常人家那种真的女婿,可以把自己当半个爹。

还是回头找王妃要吧。

想了想,周奎小心翼翼,再次开口,声音也比之前低了:

“殿下,具体怎么做?”

“自己想去!路子给你了,卖房的中人怎么做,你不会学学么?

想赚大钱,还一毛不拔,呵呵……”

朱由检说着说着,放了个嘲讽。就连刘文炳这小鬼,都挺明白了。

王妃也有些不满意了,顺手接过话,“爹,你看也看了,要不,先回了?”

周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顺势起身,跟着王妃的侍女走了。

“殿下,真要把这事儿托付给我爹?我怕他坏了事情,还坏了殿下的名声。”王妃送到前殿,回转过来,对他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开口询问:

“殿下以往也不愿意触碰生意上的事情,怎么如今,像变了个性子……”

朱由检倒是没觉得自己暴露了,要说暴露,刚刚穿越的那两天最危险。王妃话语之下想说什么,他明白,但是不在乎。

“无妨,只是个门路罢了。如今形势波云诡谲,试探一下也好。

你爹啊,这性子,就算坏了事儿,旁人也会觉得是他没本事瞎搞,对我们影响不大。话说回来,我不点两句,他就不会狐假虎威了?

要是成了,最起码省的天天来王府哭穷,打秋风。

你看他穿那衣服,啧啧……”

王妃周氏悬着的心放了下去,更觉得不好意思了,这娘家老爹是这个样子,让她真是有些尴尬。

朱由检瞧了眼正要溜走的刘文炳,伸手抓住胳膊:

“刚才给周家的话,你都听到了?”

刘文炳眼睛睁的溜圆,不应该听么,我该怎么办?啊,你们说话的时候,也没背着我啊,我就是吃个饭……

一时间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小脑袋囧在那里。

“听到了就原话递回家里,知道么?”

刘文炳如蒙大赦,小脑袋点的飞快,朱由检一松手,刘文炳行了个礼,起来就跑了。

“这小子!哈哈哈哈哈”

这才是少年人嘛,走什么稳重避嫌路线。

宫里消息再次传来的时候,朱由检陪着王妃,正在后花园散步,新婚燕尔,新媳妇还是个温婉女神,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要人品有人品,就得抓紧巩固感情。

看到宫里来人,王妃就要避开,被朱由检伸手拉住了。

“一起吧,早晚你也会知道。”

宫里人是个三十一二岁的女官,朱由检印象里见过,是张皇后宫里服侍的老人,从自己家一起带进宫的,好像叫映月。

只是,他现在也拿不准到底谁是谁的人,是谁派来的,只能先确认。

“映月,皇后娘娘派你前来,有信物么?”

映月看了看王妃和信王牵着的手,倒也没什么别的反应,伸手从袖口掏出一张巴掌大的木牌。

木牌是新做的,甚至连漆都没上,没有字,只是盖着一方鲜红的皇后印玺。

朱由检凑近,不光木牌是新的,就连印泥的颜色是新鲜的,一看就知道是临时盖上去的。

应该没什么问题。

人是老人,印是新印,在这个时候,张皇后不会连自己的印玺都保护不了。

朱由检放下心来,再次开口:

“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映月收回木牌,重新放进袖子里,站直了身体,说话仿佛一个没有表情的机器人:

“娘娘吩咐,到了信王府,告诉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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