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个大槽!

沈清瑜惊跳起来:这人年龄瞧着比自己还大,怎么喊自己娘?

可男子的手跟铁箍一样,死死攥住沈清瑜的手腕,声音颤抖着喊:“平儿听话,平儿再也不要爹了……娘,你别不要我……”

沈清瑜一只手挣脱不掉,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掰他那铁钳似的手指,这才发现:一会儿功夫,他的手就滚烫!

原来是烧糊涂了。

“娘……娘……平儿听话,你别走……”

男子眼泪滚滚而下,将沈清瑜的手拽在了自己脸上紧贴着。

眼泪滚烫,沈清瑜一下子就心软了:也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

“成。娘不走。你乖乖躺着,娘给你喂药……”

男子还不撒手:“你别骗我……娘……你别骗我……”

“不骗你!我不骗你……”沈清瑜忍痛哄。

一道黑影窜过来,一根手指戳下去点在穴道上,男子的手一松,昏迷过去。

肖云启黑着脸站在床边:“他拽着你的手,你不知道甩开?”

沈清瑜气啊,将自己皓白的手腕伸过去给他看:“他的力气那么大,我怎么甩开?”

肖云启一看,那手腕上指印分明,显然程平是用了极大的力气。

明日怕是要青紫。

这混蛋!

早知如此,就该让他死在深山里头!

沈清瑜却没那么多心思,转身去了自己房间,给那个程平去开药方。

哗啦啦将药方写好,沈清瑜丢给了一旁等着的肖云启:“好了,先吃饭吧。”

肖云启看到沈清瑜面无表情地去堂屋吃饭,一句“他今晚会不会有事”吞回了肚子里。

莫名安心是怎么回事?

孩子们看到亲爹回来,又知道亲爹是因为救恩人耽误了时间,都安心了。

肖云启也解释了几句程平的来历。

原来肖云启两年前遭遇山匪,得了程平相助,避免了受伤,也因此跟程平相识,成为好友。

谁曾想今日竟然意外碰见他被追杀。

肖云启免不得要出手帮忙。

说起往事,肖云启还是心软了。

饭后,肖云启去程平屋里看,下一瞬就惊慌地冲出来:“他……他热得厉害,在抽搐!”

沈清瑜也转身就往那边跑。

一家子瞬间都慌乱起来。

程平烧得厉害,确实在抽搐。

这功夫找大夫来开药也来不及了,只能先用灵泉水,看能不能帮忙退热。

沈清瑜去灶房打了一瓢水,却在过来的路上换成了灵泉水,让肖云启给灌下去。

肖云启没了别的法子,也只能先灌水。

一瓢水下肚,程平依然昏睡,可身上却微微见汗,片刻之后,抽搐也停了。

这就是要退烧的征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肖云启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出门就去骑马:“我去镇上找郎中来看病。”

孩子们也惊慌,沈清瑜少不得一顿安抚,将三个孩子都放在自己屋里睡着。

等他们睡熟了,这才又去看程平。

出了院门才发现,月色下站着文彻,正四十五度角仰望月亮,也不知在想什么。

文彻听到动静回头,看向沈清瑜。

两个人一时无言。

文彻冲着沈清瑜沉默地行礼,然后转身回屋。

沈清瑜去看程平,趁着没人,给他又用灵泉水灌进去一粒布洛芬。

再把脉,发现他已经稳定了许多了,想来死不了。

这一天忙活得脚不沾地,沈清瑜一回房间就睡了过去。

肖云启将大夫请回来时,天都微微亮了。

大夫看着程平青紫的胸口,也是吓了一大跳,不过一把脉,又很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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