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的前夕。
万行镖局。
“义父,您唤我来何事?”
万行镖局内,一身黑袍白发的郑豪座在镖局大厅,手中还捧着一把百炼钢剑,剑身半露,上面隐约有寒光显露,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一把好剑。
大厅外,郑盛来时发现镖局中的好手一个个都在这边穿着夜行衣面无表情的磨着剑,连郑盛对他们打招呼他们都没有回应。
“是盛儿来了么。”
整个万行镖局并没有因为郑岑云的死而有任何改变,仿佛郑岑云死没死都是一样的。
一反常态。
唯独对于郑盛来说,郑岑云的死他有了很大的提升,如今在整个万行镖局内郑盛已经变成了少当家的,身份地位一下子就提升上来了。
“义父,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么?”郑盛穿着一身青蓝色锦袍,大步流星的走来,与之前只能在车队后方推车的他很不一样。
郑盛一进门见郑豪这副行头便猜测可能是有事要发生。
满头白发的郑豪将宝剑插回剑鞘,放到一旁的桌面上后缓缓起身,来到郑盛面前。
“盛儿。”
“义父。”郑盛行礼道。
“为父如今年已经一百五十岁有余,若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面前可以让为父突破大限,更进一步,你说为父要拼一把么?”
郑豪厚重的嗓音中充满了迟疑和不确定。
郑盛闻言根本不做犹豫回应道:“义父,如果是孩儿的话,孩儿肯定会拼一把。”
“呵呵...你小子,就是比岑云有冲劲,可惜岑云啊。过于自负。”
郑豪活了大半辈子,见过了太多风雨,心也早已硬的如磐石一般,哪怕听到郑岑云身死也没有太过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骂了一句‘愚不可及’。
如此冷漠的态度甚至让镖局里的一众人怀疑郑岑云到底是不是郑豪的儿子。
“走时,我千叮万嘱让你告诉他路上莫要入白松林,结果却还是不听。”
郑盛闻言也是面露苦色。
“义父,我也劝过岑云哥了。”
“可是实在...实在没想到岑云哥与李霞姐全都,全都死于虎口。”
“回来时,与岑云哥一起的那些伯父为了给岑云哥报仇,又入白松林,都没能幸免于难...”
郑盛双眼通红,眼中泪水不断滴下。
“不必如此。”
“为父叫你过来并不是要责怪于你。”
“只是如今此事事关重大,为父心中也无法有个准头,才找你商量一下。”
现在的郑豪根本没有心思在乎镖局中的事情,死的那几个人对他来说也都不是问题。
“义父...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郑盛恢复了一下情绪,好奇的问道。
“一件可以牵扯到改朝换代的大事!”
郑豪说罢转身来到桌前将上面的宝剑拿起,“你且先下去吧。为父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今夜你等便留在镖局,不要离开这里。”
“若我明日清晨未归,从今以后你便是万行镖局的总镖头。”
话落郑豪便拿剑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大厅,大厅外的那些镖局好手一个个的也都跟了上去。
郑豪没注意的是,当他离开后郑盛原本充满悲伤的眼神快速转变,阴沉的可怕。
...
于此同时。
黎久安所在的小院内却是格外的宁静。
一团篝火驱散了夜晚的黑。
篝火上方架着一口铁锅,黎久安将豆腐切好,一块块的扔了进去。
“为什么说,咸菜滚豆腐,皇帝都不及你啊?”
沐婉宁坐在篝火旁,双手杵着下巴,看着锅中的豆腐想起黎久安前些天弄豆腐时哼的曲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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