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三十一二的样子,一张鹅蛋脸,虽然不怎么打扮,但从五官依然能看出是个漂亮娘子儿。

手里挽了个平日里出门采买的篮子,穿着普通人家的布衣,身材丰腴,该瘦的地方瘦,该大的地方也确实大。

此刻这妇人,不敢说话,瞥到了那死去的店小二,本就胆小的性格,更是害怕地身体狂颤起来。

“花枝乱颤的,勾引我啊?”许天衣眼光扫视女人胸脯。

本是要出门买米的周彤,从门缝里目睹了巷弄里这杀人大案,面对这杀人不眨眼的两人,心中别提多恐慌了。

“都看见了?”绿袍儿冷声问道。

周彤想摇头,但对方逼视过来的冷冽目光,让她不敢撒谎,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我们说的话也都听见了?”

周彤吓破了胆,连忙跪在地上,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不停说着“我一定守口如瓶,不跟任何人说”。

许天衣闭了闭眼。

这娘们真是傻到头儿了。

绿袍儿脚步微转,身子转向了妇人,贴着身子的手臂,短刀扬起了一点弧度。

这是要杀人的隐晦动作。

“这么一个漂亮婆娘,杀了不可惜啊?反正是做皮肉生意的,留着以后本公子用来贿赂同僚吧。”许天衣嬉笑着插话。

绿袍儿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之色,既厌恶女人的不知羞耻,也厌恶许天衣的下流卑鄙。

她抬起脚步,就要给这女人一个痛快,早死早投胎,下辈子守点妇道。

“我说了,人留着。”

许天衣声音不高,语气平淡,可绿袍儿打心底里莫名生出一股寒意,扭头看向许天衣时,竟是发现其双瞳有血红光芒若隐若现。

细看之下,精神竟是出现了片刻恍惚。

南方巫术?

兴许是被许天衣的怪异唬到,又或是因为没有许天衣,自己刚才就被下了绝命蛊,绿袍儿按下了杀人的念头。

许天衣清楚这个丫鬟不会善罢甘休。

“知道你为了你家郡主,今日就算放了她,明日也回来取她性命。关于你家郡主,她知道的不多,所以杀与不杀,你最好回去告诉她,让她好好想清楚。”

许天衣露出一抹玩味讥讽的笑容。

“你真想保护你家主子,倒不如杀了我,万一哪天我喝多了,一不小心把你主子卖了,那可就不好了。”

绿袍儿不说话了,到了这个份儿上,她哪里还敢有自己的想法,只能回去等郡主定夺。

“滚回去吧,记住了,想活就把刚才的事给忘干净。”

斜睨了漂亮寡妇一眼,许天衣转身朝巷外走去。

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一个软弱怯懦的吞吐声音。

“公子,我,我……没有被人糟蹋。”

许天衣回头,似是被整笑了:“怎么?这话是真想勾搭我了,指望本公子回心转意,好慰藉一下你?要不,来试试?”

说着,许天衣还做了个脱袍子的动作。

叫做周彤的美妇人,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鹅蛋脸上顿时出现惶恐,后退了几步。

“公子莫要乱来,我只是……”

“只是什么?一个寡妇有什么好在乎名声的?能活着,让别人随便说去呗。”许天衣嗤笑。

许是许天衣的话戳到了痛楚,周彤眸子里多了些坚定,鼓足勇气。

“我虽只是个没读过书的民女,但也知道女子名节,不只是给自己守的,也是为了夫君,不管人死了没有。”

“何况我有儿子!不想他因为他娘亲就被人戳脊梁骨!”

说到这里,周彤眼中的勇气更是足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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