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下了两天的连阴雨终于停了。欣兰心里的阴霾随着雨水的冲刷,犹如放晴的天空,也不再有些许阴郁和灰暗。昨晚,她征得了桂枝同意,回来和福生一说,两人都以为这样就等于推掉了陆东的婚事,不会再有婚事的羁绊,两人都好像卸掉了心里的包袱,不再把这事放在心上,转而开始计划今天去县上开原来回迁的证阴,然后,依政策规定按顺序办理就行。而今天陆东和桂枝去也只是和柳琴说清,在他们看来一切都只是个过程。这样,一切都圆圆满满,顺顺利利,似乎返城就在阴日。
陆东喝多酒困在床上,身上难受心里苦,他知道父母等他起床了,一定还会逼他去找柳琴退婚,而他还没有想好怎么来应付这关,他心里不愿让父母生气,又没有办法说服父母同意,所以他以身体原因赖在床上躲避父亲。
桂枝真的不想去,但她没法躲避,这是她的责任。昨晚欣兰走后,如果不是海水的几句话,桂枝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想的开。海水说的对,自己出发点对,没有做对不起别人的事,心里就没有愧。但这怎么可能解开桂枝的心结,柳琴是自己姐妹,两人关系犹如形影,感情自然无法比拟的亲近。桂枝自觉心里对不起柳琴,她好后悔,给帮了倒忙,让柳琴心灵受到了伤害和玷污,尽管柳琴还不知道。她嘴上不说心里真的抱怨欣兰一家这样做事。她现在就想抓紧时间,尽快理清柳琴和陆东关系,不想把事情闹大到满城风雨不可收拾。
记着和欣兰约的事,桂枝吃完饭就来找陆东。陆东和衣歪躺在床上,心里想不出方法,他不知母亲已去和桂枝商量好了和柳琴退婚的事,木然地仰脸躺在床上正发愣发呆。
听到桂枝敲门,陆东没吭声,他以为是父母。桂枝又敲,陆东仍不接茬。动作声惊醒了堂屋里忙碌的欣兰,她赶紧出来,看是桂枝,忙打招呼。
桂枝心里不快,表现并不热情,只是说了句我来找陆东去柳琴家。
欣兰知道桂枝心情不爽,有点怪罪自己的意思,心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仍然热情地招呼着桂枝,边帮着去喊陆东。
陆东听说桂枝来,忙扭身下地开门,他猜不透桂枝来什么意思,再加心情不高兴,开门后一回身又躺倒床上。
欣兰一看忙说道:“陆东,快点起来吧!桂枝来喊你,今你跟桂枝一块去柳琴家说事去。”
陆东一听,心里有气,仍歪着不吭声。
桂枝有气也不说话。
欣兰觉着自己碍事,再在这里两人都不说话,于是对陆东说了句:“你快点起!”说完退出屋外。
陆东没想到桂枝是母亲叫来和他一起去退婚的,看母亲走出屋外,一脸不高兴地对桂枝说道:“柳琴交你这个朋友算白交了!”
桂枝心里本来有气,听陆东这样说,就回敬了一句,说道:“你们这家人我也算真认识了!”
陆东没有马上接话,还歪在床边,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和他们不一样!”
桂枝心道,你们不商量咋去找我,还以为我蒙在鼓里。可是想归想,还是问道:“你和他们咋不一样?你们马上地位变了,就看不起乡下人了,有啥不一样?你就不要糊弄我和柳琴了。就这还在柳琴面前发誓呐,一嘴谎话!真是应了人家说那句话,发誓不灵,放屁不疼!”
陆东听桂枝这样说自己,急了,接着话道:“我在柳琴面前发的誓永不改变,我对柳琴的感情也不会改变。不管你们咋说,我们俩都不会吹,你们想怎么样都行。”
桂枝一听陆东这样说,看看陆东躺在那,就没有准备和自己一起去柳琴家的意思,心里道:看来陆东并没有变心呀,这是咋回事,难道是陆东父母两人的主意?看来这话不能在这说,免得被欣兰婶听到,于是放低了声音对陆东道:“我也不知您家啥情况,如果你对柳琴还有意,咱俩现在去找柳琴,路上说。”
陆东正不知怎么办好,听桂枝这样说,立马答应,起床和桂枝一起找柳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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