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屿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外边躺着生死不知的二人,轻声问道:“那两个人……怎么样?”
“没救了。”尤尤比轻笑着回答。
“这……”流屿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你就在罗克拉城内公然杀人……真的没事吗?”
尤尤比愣了一愣,旋即展颜微笑道:“没事的。”
他低头看了看手表:“现在快六点了吧……五点五十八分……那就再稍等两分钟吧。”
“嗯?什么意思。”流屿一愣,不太明白尤尤比在这个时候提时间是做什么。
但尤尤比只是静静看着院外的天空不说话,流屿也只能跟着尤尤比傻站着望向天空,可就连脖子都酸了也没有发现啥特殊的东西。
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之下,时间竟不知为何一下变得漫长起来,只有一旁看戏的薄尧对此感到无所谓,他甚至还老神在在的打着呵欠。
漫长的两分钟终于过去,一道枪声突然出现在城中,这枪声好像是引火索,在它之后,枪声竟不断响起:一声、两声、五声、十声……枪声像是细胞复制分裂一般,疯狂增长着,将原本空荡的天空填充得实实在在。
“你看。”尤尤比微笑着回过头来,“这不就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流屿被惊呆了,就连身旁的恺榅眼神也骤然变得警惕起来,在场只有尤尤比与薄尧二人保持着淡定。
尤尤比的面容带着浅浅笑意,但是眼神却一下子变得悲哀起来:“正如你们所见……暴动,开始了。”
流屿急不可耐地追问道:“暴动?这怎么可能!白天的罗克拉城都不是这样的,明明……”
“明明看起来那么自由……明明看起来那么和谐……我说得对吧?”尤尤比微笑着打断了流屿的话,流屿一下子沉默了,没错,她原本就是要说出这话的。
尤尤比轻叹了一口气:“这是自由所带来的必然代价……”
“白天……人们你好我好大家好,见面招呼有礼貌、道路交通有秩序、人人守法我骄傲。”尤尤比开玩笑般念出一句打油诗,但接下来却用极其无情的语气说出了最残酷的话。
“可一旦到了晚上……也就是六点一过,有一部分人就会换上另一幅面孔。他们无恶不作,烧杀抢掠。怎么暴力怎么来,怎么血腥怎么干,只要是能够将心底最阴暗、最肮脏的情绪爆发出来,他们什么都会做。”
尤尤比面色不变,他朝着流屿提出一个问题:“你能猜到这些无恶不作的究极暴徒平时是什么样子吗?”
流屿下意识摇摇头。
“我特意观察过,这些最残暴的人一旦度过夜晚,回到白天之后,便是那些最有礼貌、待人接物最有分寸的人……呵呵呵,你猜不到吧。”
听到这里,流屿的身体竟莫名感受到一丝凉意,不禁打起寒颤来。
当然,也只有她才有这样的感觉,至于她身旁的两人,一人本就对这种事情无感,而另一人则是即将走出局中,操控卡吉特星大势的人。
尤尤比继续道:“这就是我说,罗克拉城的水很深的缘故。”
他缓缓在一旁的台阶上坐下,抚摸着手中的枪,轻轻说道:“我来到罗克拉城已有五年,在最初的四年,这种状况并不明显,罗克拉城内只是偶有暴动。”
“但现在,也就是第五年,暴动似乎形成了一套规律:每天晚上六点一过,就一定会发生一些小型暴力事件;每隔七天,就会出现一次小范围的暴动事件;每隔一个月,就会出现一次持续一晚的全城暴动;而每隔四个月,就会出现一次……”
尤尤比的脸上浮现一抹难看的笑容:“持续一周的全城暴动事件。”
“很不巧,你们……正好赶上了。”
院外的街道上传来一阵阵怒骂声、尖叫声、粗鲁的打砸声、枪声。很明显,外边已经开始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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