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武当县。

山谷幽静,白雪皑皑。

蹇氏牵着马在山道上缓缓前行,史道人作为皇长子刘辩的师父,据说在此处隐居避难。

空荡的山谷中偶尔传来几声钟磬之声,但放眼望去,却看不到有道家居所。

正走着,蹇氏听到身后有嘈杂声,回头一看,见一群道人急急忙忙行路。

蹇氏急忙让开道路,待道人们走到身前,蹇氏急问:“各位仙长,你们往何处去?”

为首的道人打了个剑指:“汉中太守苏固驾临武当县,举办道门聚会,我等前去论道。”

这些道门中的事情蹇氏并不关心,只是看这几位都是道人,便问他们认不认识史子眇。

道人们回道:“史子眇曾任废太子师父,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史子眇究竟在哪儿,我等却不知晓。”

“姑娘不妨去武当县城,那里聚集各路道门中人,也许有人知道史道人在何处。”

蹇氏于是跟上了道人的队伍,一打听才知道,这伙儿道人是左慈、葛洪主导的灵宝道,和张鲁主导的五斗米道都属道门大派。

两派交汇处,便是这南阳武当县。

正说着话,众人听到有哭泣之声,赶紧快步上前。

却发现有一伙山贼,围住了一辆华丽的轺车,轺车周围横七竖八躺的,全是西凉兵的尸体。

轺车上有一名绝美妇人,正在哭泣。

蹇氏身旁,道人们直接拔出了背上的长剑,和山贼对峙了起来。

“你们是哪里来的毛贼,竟然敢在武当县撒野?”

话音一落,山贼中闪出一人,年少英俊,头上插着鸟羽,身穿华丽锦缎,一走路,腰间的铃铛哗哗作响。

“山野之人真是没见识,吾乃丹水县令,身边这些全都是官差。”

道人们一愣,他们确实知道北边的丹水县有两个县令,一个是南阳太守张济任命的侄子张绣,另一个是荆州这边任命的锦帆贼甘宁。

“你们竟然是官差,为何要劫掠良家妇女。”

“此乃我主荆州牧刘表给的密令,不需要知会你们,识相地赶紧给我滚。”

道人们看到甘宁嚣张的样子,心中也是气愤,但他们毕竟是江湖中人,实在不敢跟官府争斗。

只是那轺车上的女子不断地哭泣,让人隐隐心痛。

“放了那个女子!”

只听一声大喝,道人们闪开,蹇氏已经拔出双剑,立在当前。

甘宁看到是个女子,心生鄙夷:“女子?也想尝尝我双戟的厉害吗?”

“你与我公平决斗,若是你胜了,人你尽管带走,若是你败了,尽早滚蛋!”

甘宁素来嚣张惯了,哪里受过这等辱骂,当即从腰后抽出双戟。

两人找了不远处的空地,摆开架势。

轺车上的女子看到这般杀气,也不敢出声了。

“吃我一戟!”

甘宁转动双戟,加速跑了几步,一跃而起,朝着蹇氏一道斫击。

蹇氏只是轻轻一闪躲,灵巧躲过。

甘宁挥动双戟横扫,蹇氏只一收腹,又躲了过去。

“好身法!”观战的道人们不由赞叹。

“可恶!”甘宁感觉被戏耍了,又拿双戟横切而来。

“锵。”

那双戟打在蹇氏的剑上,汹涌的力道仿佛石沉大海,甘宁只感觉自己的双戟不受控制地转动。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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