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说话的人,正是老汉的邻居,是个樵夫,也是光棍一个。

“昨天老李叫额来看恁的时候,恁还是昏迷不醒呢,没想到今天就能下地了。细娃子,恁是哪里人啊,叫什么名字啊?”

这回杜吴已经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他真的穿越了。既然如此,赶紧找到回家的路才是正道,待在这个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地方,他能疯掉。

看杜吴不说话,老李说话了:“恁个老东西,就别再问他了,他是山东人,应该就是崤山东吧?”

“两位老人家,现在是哪年?”

“元寿二年啊。”樵夫答道。

“不是,我问的是哪个朝代,哪个皇帝?”

“恁看看,额就说这个娃脑壳进了水了,恁还不信,他还问哪个皇帝,这是能随便问的嘛,要被杀头的。”老李把碗放在院子里的树根桌子上,叹了口气,站起来对隔壁老头说。

“现在是元寿二年,当今天子是元帝的孙子,他的阿翁嘛,是个王,叫什么名额不记得了,太长,额老王也记不住。不过额倒是可以告诉恁,现在是大汉,恁不是山东人吗,怎么连什么年代都不知道,真是脑壳进了水了。”

杜吴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一声不响,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大汉,应该就是汉朝吧,元帝,好像有个汉元帝,而且王昭君就是在汉元帝时期出使西域的吧,他是当今皇帝的爷爷,那现在应该是西汉吧,想到这里,他问老李:“现在都城是不是长安?”

老李还没来得及说话,老王倒是乐了:“还行,总算有个他知道的事。”

躺在枯柴、树叶和麻布做成的床上,杜吴失眠了。老李家里只有一张床,杜吴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家睡地板。说是床,其实就是榻,本来应该有个矮榻的,可是老李家实在太穷了,直接把被褥铺在地上了事。杜吴叹了口气,在老李的帮助下在柴房里简单做了个地铺。其实睡哪里倒无所谓,就是晚上吃的那碗粥,让杜吴差点没吐出来,虽然他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亟需能量和热量,但是他就是做不到贝爷的气魄和胆识。那碗粥,腥,可能跟老李是个渔夫有关。无味,就像是白面直接扔进了锅里搅拌的一样,不对,是黑面!这简直就不是人吃的东西!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上厕所居然没有手纸!虽然杜吴不是很讲究的一个人,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不讲究!当他上完厕所的时候才绝望地发现厕所根本没有手纸,当他向老李询问的时候,被老李诧异地问道:“什么是纸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