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啊!一段大鼓书跟着唱三遍,这就学会了?”张文顺老先生觉得自己对世界的认知似乎出现了偏差!而且照这样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滑稽大鼓这一行当里自己可就没什么可教的了!毕竟滑稽大鼓只是京韵大鼓的一支,算是小曲种,传世的作品是真的不多!

“师傅,我这唱的还行吗?”

“嗯,不错,回头再学学打鼓,跟唱配合起来这段就差不多了,哦还得学学胡琴和单弦儿、三弦儿啥的,以后都用得上。”老头暗戳戳的给自己徒弟多布置了许多学习任务。转身自己回房去了,他得想想还能教点什么,这徒弟学得太快也是一种烦恼。

张文顺转身走了,唐德岩在原地有点莫名其妙,他也是第一次当人徒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只好把《刘二姐拴娃娃》又唱了一遍,唱完还不见师傅出来,心中纳闷这是个什么情况啊,莫非就这么一直唱下去?

好在天公作美,忽地下起一阵急雨,张文顺招呼唐德岩到自己屋里,二人对坐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雨声喝了会儿茶。

“徒弟呀,你这天赋也太好了,不能白白浪费,得多学点东西!”张文顺忽然开口道。

“啊?师傅,我这不是正跟您学呢嘛,您刚还说让我学打鼓、二胡啥的呢。”唐德岩不解的道。

“乐器之类的掌握一点就行,相声方面呢讲究一个经验和悟性,同样一个段子尺寸怎么拿捏、包袱怎么甩才能让人笑这需要长时间的积累,急不来。而唱这方面原本也是要靠时间磨的,可你这天赋也太异禀了!学得太快,咱滑稽大鼓是个小曲种,传世的曲目不多,怕是不够你学的,所以你还得多学学其他门儿的唱。”

“行啊,师傅您教什么我就学什么。”

“我可教不了,要学就得学地道了,还是得其他内行人给你规制规制。”张文顺道。

“别啊师傅,我可就认您一个,没想过再拜他人为师。”张德岩忙道。

张文顺听徒弟这话心里还是挺受用的,嘴上却道:“咱曲艺行里拜多个师傅是常有的事儿,师傅我也有相声和滑稽大鼓两门传承。”话音一转又道:“不过你要是不想另拜他人也行,回头跟德刚说说,让你跟他学学太平歌词,他算是你师兄,应该不会博我这个面子,大惠的京韵大鼓也是师出名门,教你也完全够了,对了德刚之前还唱过评剧,京剧也有点水平,你也可以学一学。。。”

唐德岩心想:自己这要学的东西怎么越来越多了,貌似离躺平生活渐行渐远啊,好在得益于重生后这外挂般的天赋,学些唱戏唱曲儿之类的也确实没什么难度,也就痛快的答应下来。

张文顺老爷子看了看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叹了口气说道:“今儿个这雨下得大,园子里怕是上不了几个客人,说不得就得停演了。”

唐德岩记得前世看郭德纲采访时说过,在德云社没火起来之前经常是演员比观众多,甚至有一次只有一个观众坐着台下但演员门还是照常演出,如今一听说要停演,于是好奇的问:“师傅,这下雨咋就要停演了呢?万一有客人进园子咋办?”

张文顺白了他一眼:“你不卖票谁会进园子呀,老话说刮风减半,下雨全完。就今儿这天气,跑江湖的都知道上不了几个客人,家离得远的估计直接就不来了。这里的门道你得好好学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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