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至山坡上,望着眼前仿佛没有尽头的碧绿草茵,宋婉一瞬间便被这里吸引住了...“竟还在这里!”

“什么?”宋婉寻声看过去,只见箫北辰站在一棵枇杷树下,摸着那上面的刻痕感叹道。“这是?”

“呵呵,我小时候种的,刻痕代表着年岁,算算,原来竟有十年之久了。”

“箫北辰,倒没想到你还挺有雅致,这么小就学会用植物来陶冶情操了?”说罢,宋婉转头望着箫北辰,脸带笑意地打趣道。

“非也!婉婉,你真不记得这是谁的作为了?”

“嗯?”见其看着自己,一脸故作高深的模样,宋婉好笑道:“谁?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吧。”

“呵呵,淮南巷子里的小乞丐,你真不记得了?”

“什么小”本想说没有这印象的宋婉,突然转念一想,巷子、仙果....“小矮子?”

“咳咳...”被这封印多年的称呼呛了声的箫北辰,尴尬地抚了抚额,嘟囔道:“这就不必想起来了吧。”

见他这反应,宋婉才确定自己没记错,顿时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之人,边摇头边感叹道:“想不到,当初在巷子里备受欺负的小孩童,其身份竟是如此大有来头呢,所以”她抬起头,眉心微动,目光久久地在他身上流连着,眸中似有无尽的笑意蔓延而开,“箫北辰,你是来找我了?”

知道她已全部想起来,箫北辰倒也不扭捏,从善如流道:“嗯,来找我的女侠,看她还愿不愿意收我为徒。”

“呵呵呵,你怎么还记得啊!不过话说回来,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是在宋府?”

“当年被詹老接回去后,我就有一直在暗中追查你的下落,后来知道你在林氏手下过得并不好,所以才”

“原来如此,怪不得当初你一进门就找我合作,后面还安排了这么多事宜,原来是早有‘预谋’!呵呵,箫北辰,幸好你来得及,要不然我们可就错过了哦。”

闻言,他眼里闪过一抹暗光,苦笑低喃着:“其实也不是都来得及的,已经错过一次了”......

“嗯?你在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箫北辰伸手摘下了树上面的枇杷,擦了擦表面递给宋婉,故意转移话题道:“来,吃吃看!看看你当年给我的种子结出的‘仙果’甜不甜。”

“嗯....好酸....”刚将它放进嘴巴里的宋婉顿时就皱着一张脸,并大声控诉道:“箫北辰,你故意的!”

“哈哈哈哈...”见其酸得五官都皱成一团的可爱模样,箫北辰只得接过她手中剩下的枇杷放入口中,边吃边疑惑道:“我怎么觉得挺甜的。”

“你是味觉失灵了”说罢,宋婉还不忘刚才他的捉弄之意,娇怒地瞪了他一眼后,续道:“所以呢?为什么堂堂四皇子会在一个小镇里,还当上了乞丐?”

“嗯...婉婉还记得,上次我们在钟仁那里找到的书信吗?”

“记得,是与这事有关?”

“不错,上面详细记载了有人与那钟仁私相授受,获取毒物混进金国,从而做出谋害人命之事。”

“谋害人命?你意思是”

“嗯,当年我母妃正是被奸人所害,误食毒物而亡。”

“这人是?”

“玉贵妃”见其一脸震惊的模样,箫北辰此时倒是已缓下了神,继而悠然道:“虽还没有足够将其定罪的证据,但如今我已回来,局面颠倒,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轻易地置身事外了。”

闻言,宋婉眉头紧皱地沉思着,想起那玉贵妃在世人面前故作柔弱的姿态,倒想不到内心竟是如此的阴狠,难怪上一世凡是与她作对的妃嫔最后都悄无声息地不见了人影,恐怕这跟她也脱不了干系...“如此目无皇法,草菅人命,皇上那边也不管吗?”

“呵呵,傅家手握着金国一半的军权,其外祖父更是在朝堂上遍及门生,其中势力盘根错节,要想连根拔起,哪是如此容易之事!”

“既如此,你又怎会”

“是父皇”顿了顿,似是回忆起了当年的情形,箫北辰语气突然变得低沉了起来,“母妃本是玉贵妃的陪嫁丫鬟,无意被父皇宠幸后,因不想让其被玉贵妃刁难,便做主在京里赐了一座府邸和这个屋舍,为的就是能让母妃不受宫中的约束,可以随心所欲,谁知此举却是大大加重了玉贵妃的嫉恨之心,趁父皇不注意之际,便派人带了有毒的茶点过来说是示好,心善的母妃信以为真,待吃下去后,便口吐鲜血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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