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履闲散,贯穿小镇的长街,花了两柱香的时间方才走到尽头。
青石板变成石阶,穿过牌坊,沿着山坡一直消失在苍翠青山之中。
目光扫过出现在阴影中的两名守卫,陆清川立于牌坊前,朗声道:“在下陆清川,奉家师之命,特来拜访金阙楼。”
话语落下,两名守卫又悄无声息消失在阴影中。
“走吧。”目光瞥过,陆清川当先一步踏上石阶,步伐沉稳。
谢灵溪左右看了看,嘀咕一声:“还挺唬人的。”
待得两人沿着青石板,出现在一道青竹院墙前,两名侍女适时出现,盈盈一礼,恭声道:“公子,尊师可是镜先生?”
陆清川颔首:“不错。”
“二位请随我来。”
镜先生?
一旁竖起耳朵旁听的谢灵溪心中念叨。
抛却实力不说,她虽然与陆清川一般无二,是初入江湖的青瓜蛋子。
但她自幼便喜爱听各种各样的江湖故事,见识自然是更胜一筹。
这也是为什么她对于江湖女侠颇为向往执着,乃至最后家中无奈妥协,送她上山学艺。
江湖中名士高手比比皆是,但称得上一声镜先生,又与金阙楼有关系的,那她便只想得出一人了。
陡然间打了个激灵。
“没想到这恶贼竟然是镜照寒的徒弟。”
近十数年的江湖中,若说江湖中谁最担得起‘煞星’的名号,那便非镜照寒莫属了。
出手必杀人,剑下无全尸。
有传言说,曾几何时镜家数十年前也是江湖豪门,却一夜之间鸡犬不留,从此匿迹江湖。
直至十数年后,当年向镜家落下屠刀之人遭受了同样的命运,镜照寒也随之出现在江湖人的视线中。
他持剑之时,与其说是人,倒更像是一头噬人的凶兽
谢灵溪再次细细打量了陆清川一遍,微微皱起了眉头。
若是按她的想象,镜照寒那样的人,所收的徒弟怎么也该相去不远。
但看着陆清川的背影,乃至于联想他的言行举止,谢灵溪觉得实在不搭啊......
思绪飞扬间,当先二人已将他们带至一处别院外,随即离去:“公子请。”
“有劳了。”
见谢灵溪一路都在走神,陆清川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你的师父是镜照寒?”谢灵溪低声问道。
“是,你也听说过?”陆清川反问。
他与师父隐居多年,本以为师父只是个在村里教书,懂点儿剑法的老帅哥。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儿,师父还挺出名?
否则也不至于这样十几岁的少女都有所耳闻。
“细说。”
陆清川来了精神,对于师父的过去,他自然是极有兴趣的,因为镜照寒除了偶尔指点他,什么都不与他说,把他骗得好苦。
“......”
仿佛看到了以前缠着家中长辈讲江湖传闻的自己,谢灵溪确定:这人是真的对自家师父一点不了解。
“那...”
“哎,且慢!”
谢灵溪正欲开口,又一次被陆清川打断施法,捏了捏粉拳:“你又干嘛?”
这一路上,这种情况不在少数。
“呵呵。”
“正事要紧,待会儿再说。”
说着,陆清川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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