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不内耗自己,疯狂制裁别人这一点上,凤曦自认是极有经验的。
所以不等谢泊远想出对策,她便乘胜追击道:
“听闻舅舅一家不久前刚从外公手里索了两处庄子,前者风景宜人,后者粮产丰富,凤曦私以为……”
“你想都别想!”
凤曦的话还未说完,那被祁霄压着的谢琅已经急了。
与之前的恼羞成怒不同,此刻的谢琅是真有些怕了。因为那两处庄子是他们三房磨了好几年,想尽法子讨老爷子欢心才要来的。
前几日刚刚交接,他们都还没捂热乎呢!
而且奶奶和爹爹早就商量过了,那产粮的庄子爹爹收着,风景宜人的那处则赠他私有。
就在家宴开始前,他还跟一众旁系拥趸商量着宴后带他们出门,要去那庄子里饮酒泡汤呢!
不止谢琅变了脸色,谢濂也强忍着腿上的痛道:
“爹,这不过是小辈之间的矛盾,庄子这么大的事儿怎能武断?”
说着他便向苏瑜使了个眼色,于是那一直站在谢琅身边,看着祁霄押着自家儿子不动的女人,几乎是立刻伸手打在了儿子身上。
“你这个混账东西,刁难你表姐就算了,还敢在宴上胡言乱语!王妈,给我把笤帚拿来,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他!”
苏瑜这波下手也是真狠,谢琅本就被祁霄限制了行动,所以脸上很快就被自家娘抓出了一道道血痕子。
而她的贴身嬷嬷王妈也是个聪明的,当时便看向谢濂和余氏道:
“三爷,老夫人,这……”
“去!夫人让你去你就去!”谢濂咬着牙道:“小时不教好,以后大了还得了?今天非得好好教训这小兔崽子不可!”
有了夫妻俩的苦肉计,做奶奶的余氏自是秉承着心疼孙子的惯例,拉着谢泊远可怜巴巴的一直哭。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一家子受了多大委屈呢。
都是自家小辈,谢泊远看着苏瑜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打谢琅,一旁的余氏还哭哭啼啼的,难免就有些心软了。
而恰在此时一直没说话的谢晚吟也起身道:
“爷爷,阿琅之所以去公主府闹事,今日又多番刁难公主都是因为我。如果您实在要罚他,那就连我一起罚吧。”
“晚吟,你这是做什么?”
见她起身,谢泊远立刻便开了口。
在他眼中,大房的两兄妹不知比他这两个亲孙出息多少。
入朝的哥哥谢曜且不说,妹妹谢晚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出众知书达理,这几年求亲的世家都快把国公府的门槛给踏破了。
他本就喜欢这丫头,加之对方身子弱,凤曦以前还总是欺辱陷害对方,所以对她也多多少少有些怜爱在。
“爷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公主说的对,那日是我不请自去,公主这才命人把我赶出府门的。我与阿琅都有错,理应一起受罚。”
少女说着,目光竟不自觉的望向了谢琅那边。
旁人只道她在看谢琅,可凤曦却知道她看的其实是祁霄。
啧,好一出为了心上人忍辱负重,我很委屈但我不说啊……
可她凤曦有句话,现在一定要说:
“你知道你有错就行,等着,本宫跟三房掰扯清楚了少不了你的。”
并不觉得自己真有问题的谢晚吟:“?”
说罢,凤曦又转头望向拿着笤帚的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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