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前人山人海,百姓们悲愤交加,刘宏青、刘越作为曾经被欺压的一员,见到一幕更是感同身受。
不由走到人群中,亲自指责朱三、朱玄二人的罪状,说了许多众人不敢说的话,骂起人来毫不逊色。
正在这时,朱氏的族长携一众小士族、地主闻迅赶来,匆匆忙忙。
紧接着,县里大大小小的士族全部赶至,为首的是钱唐丁氏、礼氏、赵氏。
朱氏族长朱献林从侧面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两个侄子,连忙大喊着让路,想要直接冲过去。
毕竟一百多个祸害身上带着镣铐,成千上万的百姓围着,怎能不显眼?
百姓们都对这个地头蛇诚惶诚恐,从心底里害怕打颤,躲避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反抗什么。
朱献林硬生生的从人群中开辟了一条路,命令手下部曲赶紧上去,解开朱三手脚上的镣铐。
然而,还未走近,便被王凝之的一众部曲挡住了。
朱献林能凭一句话震慑成千上万的百姓们,但对王凝之没有丝毫作用,反而让他更加厌恶朱氏一族,果真是钱唐的地头蛇。
县衙的差役们经过授意,亦是不惧这些个朱氏部曲,“真是好胆,还敢着使君的面劫狱,我们的饭碗还要不要了?”
“欺人太甚,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当我们好欺负呢。”
话虽这么说,但两方没有上头的命令,也不敢贸然行动,一时竟僵持住了。
丁氏几族及其他一众士族很有眼力劲,没有跟着朱氏他们劫狱,而是找到王凝之求情,态度十分诚恳。
表示朱三他们确实犯了晋律,也确实是个祸害,看在同是士族的面子上,饶他们一命吧。
王凝之点头冷笑道:“饶他们一命?你们难道不知,被他们祸害的百姓有多少个,你们清楚的很!不过装眼瞎嘛”
“现在我告诉你们,因他们死去的百姓足足有一千二百多人!丁县丞,我钱唐在籍人口总共有多少?”
丁原听后身子放得更低了,他们一众十多人,皆是钱唐响当当的大人物,却没有一个人敢回答。
王凝之看着他们一个个低头弯腰,冷哼一声,只道了一句:“此事无关于你们,我意已决,莫要再惹祸上身,速速回县厅等候。自会与你们另行议事。”
丁原面色苍白,神情复杂的看了王凝之一眼,拱手叹息道:“下官谨遵常侍之命”
王凝之当即快步从他们身边走过,来到观望已久的朱献林面前,漠然扫视他一眼,讽刺道:“朱族长告老这么多年,官威依旧啊”
朱献林刚才不过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反应过来,连忙拱手,道:“朱某糊涂,让使君见笑了”
言罢,刚想出言为自己的侄儿求情,便被王凝之打断了。“朱族长可知你侄儿这些年干了些什么事情,本官刚上任,钱唐官府的名声便被这些混账败坏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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