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邃，月光如纱。
一处商店二楼。
程风坐在沙发上，借着月光看向面前散发着蓝金色荧光的两小瓶试剂，神色纠结，动作稍显迟滞。
随后，他将目光从试剂上移开，扫向下方的几行小字，旋即轻轻叹息。
【注射后，使用者遭遇副作用概率如下：
不育不孕(1%)，精神恍惚(1%)，头发脱落(10%)，面部瘫痪(10%)，无(78%)】
这是这只药剂所有的副作用了。
概率其实还行。
至少程风暂且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毕竟总计100%，副作用就占了22%
四舍五入下，简直没有。
78%的无副作用概率已经很高了，只要是正常人的运气，就不会凑巧遇上这些。
且还别说这是总计概率。
要是将副作用那些单独拎出来，无论是1%，还是10%，都称得上是小概率事件。
他程风没可能这么背的。
如此，想到这里，程风忽的轻松了不少。
待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抬手便将金色试剂小心拿起。
端在手心沉默片刻，将胸膛中的那口气吐出后，他决然拔出针套，摸了摸心脏处，咬着牙，拉开衣服，敞开胸膛，径直扎了下去。
砰！
砰！
伴随着针管里药剂的消失，心脏瞬间剧烈跳动起来，疼痛如潮水般自胸膛突然浮现，而后迅速扩散至全身，令程风呼吸骤停，面色骤变。
大脑一片空白。
随后，思绪回归，身体在潜意识下宛如大虾般蜷缩成一团，双手紧压着心脏，眉头紧锁成一字，大量汗水从额头不停析出。
“痛！”
“特么的！真痛！”
“说好的温和不刺激呢！这特么的有毒啊！”
心中骂声连连，程风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疼痛实在是太过于剧烈，比骨折后，骨头刺穿血肉还痛上数倍。
或者说，这就是在连续不断的骨折。
程风能清晰听见体内骨头连续不断的咔嚓声，而后迅速在药力下恢复如初，随后又断，又恢复。
像是在通过不断愈合的过程，达到增强骨骼强度这一目的。
变强很合理，一般想要锻炼骨头基本上都是这般做法。
例如身经百战的拳手，没几十上百次骨折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挨过打。
这些对于他们来说稀疏平常，可对于程风来说，却显得异常难熬了。
他的身体素质固然超出寻常人，可相较拳王……
咳，一拳ICU，两拳骨灰盒不是开玩笑的。
“我还不如等上一天，先弄神之基因呢！亏！实在是太亏了！”
“这东西都经过改良了，竟然还这么痛，怪不得军方又研究了一款KW-89！”
“早知道在获取神之基因后注射了！”
脑海中思绪不停翻飞，程风此刻蜷缩在沙发上，只能想些有的没的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很快，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是数分钟，也或许是几十分钟。
程风忽然发现体内的声音正逐渐消失，疼痛也伴随着声音的消失而迅速衰退下去。
呼吸一时也变得平稳了起来。
慢慢直起身子，程风看向前方。
此刻，先前黑暗中较为模糊的事物不知何时起清晰可见。
哪怕不借月光，他都能看见一个书架隐藏在前方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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