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清风吹过，吹起了女娲额前的一缕发丝，女娲一点一点的挪回视线，如花的桃面尚还带着化不开的凝滞。
“徒儿，你不是说天道会认可的吗？”女娲脸颊带着一抹尴红。
这一刻的她，是非常尴尬的。
尤其，还是在徒弟面前。
如果女娲知道后世的那些词儿，她现在就知道什么叫做社死！
“老师，你看了弟子这么多次获得功德的经过，难道就没发现什么吗？”
东华也很无奈。
眼目前的状况，他还能怎么说呢？！
“发现什么？”
女娲疑惑，好看的眉头微皱，在脑中转了一圈东华的每一个操作的细微，半晌，又是摇了摇头，声音中还有着一丝低迷，说道：“徒儿，为师只是看出你每一次都提到人族，可吾也是这般为之，为何你能得天道认可，为师却不行？”
女娲还是想不明白。
难道，东华他的猜测是错的，人族之外的人不可以？
这功德，不能假手他人？
“老师，你错了。”
东华一点也没客气，直言道。
“你说为师错了？！”
女娲的脸色当时就有些不好看了。
任谁被自己的弟子说自己错了，都不会有好什么心情。洪荒大能者，最重的就是一张面皮，而女娲身为女人，这方面尤甚他人一筹。
“你倒与为师好好说一说，吾到底是哪里错了？若是所言在理倒也罢了，若不然，为师定让你好看！”
东华苦笑。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不过，他却也不慌，沉声说道：“老师莫急，听弟子一说。”
“老师生而大能，甚至就连功法神通也是天与之，移山填海不在话下，摘星拿月都是小手段，可恰恰是如此，老师你只领略了高山之的无限风光，却没有注意到山脚下的风刀霜剑......”
“简言之，老师不知何为‘凡’！”
“也不曾走过最弱小存在所走的道路！”
东华声音清朗，不弱半分的正视着女娲的美眸，顿了顿，接着说道：“老师，弟子与你不同，弟子生而为人，也生而为凡！”
“我只是一个凡人，诞生之初，没有一丝的法力，更没有半点的修为，而我人族想来都会是如此！”
“是所以，老师你不曾注意到，弟子在做每一件事，都不曾用过半点的法力，全是凭借一身力气，一双手，一点点将脑中的东西制作出来。”
“因为我人族为凡，能用的，只有头脑、力气和一双手。”
“哪怕是一丝修为也没有的凡人，也能够钻木取火，也能够缝制衣服，也能够建造属于自己的房屋......因为弟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站在了凡人的基础之。”
说到这里，东华话音一转，声音和缓了一些，道：“老师，你的三昧真火虽强，弟子也知道这乃是四大神火之一，但，我人族学不来啊！”
我人族学不来啊...
女娲一时间不禁失神。
她错了。
而且错的相当离谱。
真要是冒冒失失的将三昧真火与了人族，先不说人族能不能学会，单就是三昧真火的恐怖，很可能带给人族的不是希望，不是帮助，而是毁灭！
别说天道认可，给予奖励了。
届时。
降下的恐怕不是功德，而是冲天的业力！
有的时候，不是东西愈好才是最好的，而是要看是否适合。
东华所制造出来的东西，在女娲的眼中无疑就是一些垃圾而已，可是，在没有修为的凡人眼中却是最适合的。
先天至宝强大不强大？
必然！
洪荒大能求而不得。
但给了一个凡人，却是连炼化都做不到，又有何用？
反有杀身之祸！
想清楚了后，女娲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此番没有获得功德，还闹了一个小尴尬，但只要不是因为她是外人的原因就不能获得人族的功德就好。
不就是不能用法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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