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婆子原先听着傻柱家遭了贼,还暗暗啐了一口:“活该!”

也不急着领棒梗回家了,更顾不自个儿疼痛的鼻子,到了傻柱那屋前就打算看热闹。

这脚还没迈进门槛呢,就听傻柱说核桃不见了。

当下贾婆子那脚在门槛悬了悬,眼珠子转了一圈,很快就扭头朝棒梗看去。

可哪里还有棒梗的身影啊?

贾婆子素来是知道自个儿孙子秉性的。

贪吃,好玩,还爱看热闹,喜欢学大人说话。

按说傻柱屋里遭了贼,棒梗指定是会杵在这里瞧热闹的,尤其傻柱才刚欺负了他。

这会儿却一反常态,容不得贾婆子多想。

当下她便将脚收了回去,扭身回了家。

寻了一圈,在里屋的炕找到了拱在被窝里的棒梗,当下便压低声音问着:“棒梗,傻柱家的核桃是你偷的?”

被窝里的棒梗不吱声。

贾婆子忙将被子掀开,声音沉了些。

“好孩子,你跟奶奶说实话,是你偷的不?”

棒梗脑袋罩着的被子被拿开,心虚的表情当即就暴露在贾张氏眼中,当下贾婆子的心便沉了底,眼睛倏地就红了起来。

造孽啊!

东旭这才刚没了,她还想着以后贾家就靠着棒梗了,却不想,棒梗小小年纪便偷了。

老话说得好,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棒梗这孩子怎么就……

贾婆子的浊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再想起自家东旭从小到达乖巧懂事,别说偷东西了,都没跟人红过脸,唯一的一次叛逆,便是坚持要娶秦淮茹。

想起秦淮茹,贾婆子顿了顿。

是了!

这不是他们贾家的问题。

指定是秦淮茹这丧门星的缘故。

贾婆子想到这里,起身就要出去找秦淮茹算账,可眼角瞥见瑟瑟发抖的棒梗,当下又心软地坐了下来。

东旭走了,棒梗就是贾家唯一的血脉了。

他才八岁,刚做错了事情,只要好好教导,指定不会有问题的,只要以后让棒梗别听那丧门星的话,自己来教……

对,一定会好的。

当下贾婆子深吸了口气,伸手轻轻拍了拍棒梗的肩膀。

“棒梗不怕啊,奶奶在呢。”

布帘外。

秦淮茹伸长了耳朵,到底不隔音,贾婆子的话细细碎碎地还是进了她的耳朵,当下手就是一抖,那缝衣针就戳进了手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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