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逃窜,庄一庄似乎对黑市地形格外的了解,东跑跑西跑跑,还真就将那些追兵甩的干干净净了。
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庄一庄得意的拍了拍手,看了看林屿肩膀上的阿呆,嘿嘿一笑道:“你小子现在也干这种事儿了?会不会太小了些?”
林屿知道这家伙没憋什么好屁,直接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滚!赶紧把药材给我!”
庄一庄走到了一扇用大铁链锁住的房子前,从花盆地下掏出了一把钥匙,东瞅瞅西看看,确定没有人了,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大门,“你要药材干啥?是老丁他们出什么事儿了?”
提到老丁,林屿便是不说话了,只是不停的催促道:“到底给不给?”
“给!能不给吗?他妈的老子真是欠你的!”庄一庄没好气的推开门,赶忙让林屿进来,随即立马就关上了那扇生锈的大门。
将蜡烛点好,林屿这才看清了屋内的摆设,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饭桌,剩下的全都是摆满了各种奇怪东西的架子,什么动物标本、什么人品面具、凡是稀奇古怪的玩意这里一应俱全。
林屿倒是没什么特别惊讶的表情,反正这个家伙从小就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当初为了学这狗屁的古老易容术,硬生生的缠着一个老头整整一年,最后老头忍无可忍,还是将压箱底的手艺传给了他。
“你那便宜的有钱老爹不是接你回家了吗?你怎么又跑这儿来了?”林屿拿着一个人皮面具,问道。
“嗨呀,半路突然蹦出一个陌生人说是你亲爹,你能接受的了啊?有钱人家的规矩实在太多了,哥们野惯了,受不了这窝囊气。”
庄一庄在角落的箱子里翻来翻去,可里面的药材实在是太多了,干脆尥蹶子不干了,让林屿自己去翻。
林屿也不知道那两味药材究竟长什么爷爷奶奶样,只能将阿呆扔在床上,等她醒了再说。
“你惹天人居的家伙干嘛?不是你的风格啊。”
“你当我想啊,我被那些家伙追杀了整整半个月了!”庄一庄拆开一瓶啤酒,扔给了林屿,“省着点喝,这东西在这鬼地方贵的要死!”
“说说,到底惹什么麻烦了?”林屿皱了皱眉头,“虽然看不上你,不过看你被人欺负还是有点不舒服。”
庄一庄掰了掰手指头,慢悠悠的说道:“半个月前,偷了天人居的药材;半年之前,揍了一个什么万物尊者会的王八蛋,似乎也有些麻烦;两年前在京城揍了一个姓张的家伙,好像是什么神谕者家族的少主……”
林屿听得眉头直跳,一巴掌拍在了庄一庄的后脑勺,没好气的说:“妈的!你是真能惹事啊!而且为什么还专挑这种难搞的家伙惹!张家的名号我在国外都听说过,还有天人居和万物尊者会!黑白两道是让你得罪完了!”
庄一庄摊了摊手,无所谓的道:“没招啊,谁让这些王八蛋这么欠抽呢?”
林屿叹了口气,脑袋忍不住的疼了起来,“既然惹了麻烦,为什么不去找我们?虽然咱们没什么本事,可是躲在无人区里还是能帮你解决一些麻烦的。”
“嗨呀,哥们好歹也是个富二代啊,没带兄弟们吃香的喝辣的就已经很不好了,现在离家出走了,哪还能带着麻烦回去啊?丢不丢人啊!”
林屿指了指一旁的墙壁,没好气的说道:“你说的麻烦,就是躲在夹暗室里的那个人吗?”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要是哪天我的裸照出现在网络上我绝对第一个干死你!”庄一庄笑呵呵的道:“里面那个是除了你以外我唯一认可的兄弟,当然也是打出来的感情,那个家伙脾气倔的很,最后惹了麻烦,咱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对了,他是稷下学宫的人,应该是你要找的人。”
庄一庄脸上的轻佻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林屿从未见过的高深莫测。
可这表情也仅仅是存在了一瞬间,庄一庄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模样:“别问哈,问就是不知道!”
得,这家伙又开始耍无赖了。
林屿也懒得跟这家伙废话,只是要求看看那位学院的人,庄一庄也是没推脱,打开了暗室的门,带着林屿走了进去。
暗室不大,只能放下一个水桶,水桶里装满了热水,一进来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
一个赤身裸体的金发男人躺在水桶里,脸色苍白的像是个死人,不过好在胸膛还有起伏,应该还没死透。
“他叫什么?”
“叫什么?不知道啊。”庄一庄摊了摊手,“这小子下手贼黑,逃命都来不及,哪有时间问他叫什么。”
“你大爷的!你不是说他是你兄弟吗?”
“兄弟就得知道名字吗?你这是歪理。”
林屿翻了个白眼,“有办法联系外面的人吗?”
庄一庄想了想,肯定的摇了摇头:“无人区可不比外面,就连卫星都不好使,不过我养了两只鹰,要不让他们帮忙送信?”
林屿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个建议,毕竟他也不知道姜自立几人的位置,现在只能期待他们能顺着蛛丝马迹找到自己。
“你这儿确定安全吗?”
“应该安全,这地方知道的人很少,就算天人居的人想找到我们,可能也得花上一些时间。”
林屿叹了口气,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先想办法联系上姜自立几人再说。
………………
大漠中,姜自立几人正骑在狼群的背上一路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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