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让你尽早成亲是母后的意思,朕现在还能让你自己选妃,若是母后还要插手此事,别说你的正妃了,就连侧妃和几房妾侍母后都会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你还要继续犹豫吗?”

皇帝蹙眉道。

“皇上,臣先告退了。”

江沨生怕他们说着说着又扯上江幼宜,连忙告退。

皇帝这回没留他。

周瑾川听到皇帝这样说,难得没反驳,沉默了半晌才道:“臣弟知道了皇兄,您容我回去考虑一番。”

皇帝见他终于不固执己见,蹙着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他轻叹了口气,摆手让他离开。

周瑾川离开了皇宫,直奔舒芳楼而去。

“主子。”

舒芳楼的掌柜听见侍女的来禀,连忙放下手中的账本,上到三楼去找周瑾川。

“这两日你去将京中官家未出嫁的姑娘的画像都找来。”

掌柜低头应下。

周瑾川见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蹙了蹙眉:“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

掌柜立马道:“禀主子,今日来舒芳楼听戏的几位夫人聊到了江家三姑娘,说,说……”

“有话就说。”

周瑾川见他吞吞吐吐的,厉声道。

“说江家三姑娘的清白早就被您玷污了,说是有人亲眼瞧见,一月前荷花宴上您抱着江家姑娘从荷塘深处出来时,两个人身上的衣物都不整齐……”

“砰!”

周瑾川手中的青瓷茶杯尽数碎裂,掌柜低着头,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脸色现在必然差得很。

“这些话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

“是礼部主事薛升的夫人,还有与她交好的太府寺少卿常陆的夫人。”

“随风!”

周瑾川黑着脸将门外的随风喊了进来。

“去给本王查!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将这种虚假的流言传出来!”

中秋后第三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从夫人们的圈子中扩散了开来。

江家三姑娘勾引曜王周瑾川,两人早就在一个月前就私定终身了,甚至还在皇宫中行并不轨之事。

这个消息一出,几位皇子首先就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江家女与皇叔一个月前就有染了?”

承王得知此事时,在王府中与妾侍玩得正嗨,幕僚急匆匆地来找他,他还敞着衣衫拥着妾侍坐在床上。

“是啊,王爷,现如今借娶江家女以拉拢江氏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若想在皇上立储之前有更多筹码,王爷您还是得在朝堂上多做出些成就来,那江沨手中的兵权迟早要还回皇上手中的,我们最重要的还是要抓住文臣手中的势力,文首辅身后的文氏一支必定是会支持曜王的,咱们现在要做的,便是抢在其他几位皇子面前将朝中几位重臣收到您的手上来。”

幕僚弓着身子道。

“嗯,本王知道了。没想到啊,本王这不可一世的皇叔竟然也有在阴沟里翻船的一天,本王倒要看看,出了这档子事,他该怎么跟父皇和皇祖母交代!”

承王勾唇,眼中带着几分狠厉。

“你是说一个月前?那江家女最近一次进宫就是在一个月前白贵妃的荷花宴上,本王记得母妃说那荷花宴上白贵妃还差点掉水里了,莫不是在那时候?”

襄王此时也得知了这件事,他沉吟了片刻,看向座下的幕僚:“达先生以为,本王还有必要拉拢江氏吗?”

幕僚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双眼盯着襄王,笑道:“王爷认为如何?”

“本王不知。”

襄王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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