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昆一听,顿时来气,拿起空酒盏直接砸了过去,萧伯常身手敏捷,巧妙避开。

“我等你小子的喜酒等了三十多年了,脑子好不容易开窍了,现在又婆婆妈妈。”蔡昆涨红着脸,愤愤道。

“实不相瞒,殷三娘是我聘回来的接待,并非蔡叔想的那般。”萧伯常解释道。

炮归炮,但谈婚论嫁,八字还没一撇。

略显醉态的蔡昆闻言,双眼一咪,身子往前凑了凑,小声道:“昨夜,你们可有寻欢?”

萧伯常没想到蔡昆问的这么直接,刚想找个借口,却被对方打断。

“行了,看你怂样我就知道了。”

蔡昆重新拿来一个酒盏,从萧伯常手上拿过酒坛,满上后一饮而尽,放下酒盏时,如同垂暮老人一般,低叹了一声。

萧伯常知道蔡昆心中所想,默默替对方斟满酒。

一人倒酒,一人喝酒,就这样喝了一小会。

“蔡叔,差不多了。”萧伯常知道蔡昆的酒量,劝说道。

“今晚我不当值。”蔡昆瞥了一眼萧伯常,抢过酒坛,又倒了一碗。

“蔡叔今晚来,不是单纯为了训我吧?”萧伯常说道。

蔡昆闻言,才蓦然想起今日来的真正目的,说道:“打造三十套内甲需要多长时间?”

“三十套?”萧伯常闻言微微一惊。

蔡昆虽然时不时会来定制兵器,防具,但数量也只不过几套而已。

西平镇是个小镇,衙门上下加起来也不足三十人,如今定制三十套内甲可以说是全员武装了。

“对,三十套。”蔡昆点头应道。

萧伯常闻言,眉头微蹙,试探道:“西平镇,出事了?”

蔡昆眉头微微聚拢,意有所指道:“不该问的,别问。”

萧伯常知道规矩,没有继续追问。

“十天可以交货。”

“行,就十天。”蔡昆从怀里取出一个布袋,丢在桌上,开口道:“这是定金,剩下的钱,交货再给。”

萧伯常拿起布袋垫了垫重量,如他所想,定金又多了两成。

蔡昆瞥了他一眼,嘀咕道:“我是怕你小子损耗太多,到时交不了货。”想从萧伯常手上抢过酒坛,但被对方避开。

饮不了酒,只好拿着花生米,吧唧吧唧地吃着。

萧伯常知道多出来的两成定金是蔡昆自个出的,嘴上说怕损耗,其实,就是想他多赚一点。

蔡昆拍拍粘在手上的花生屑,取下系在腰间的烟斗,放入些许烟丝,萧伯常连忙拿出火折子给对方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夹杂着酒气的雾霭,从鼻尖弥漫而开。

“你瞧瞧隔壁临安镇的张老头,人家早就穿上上品内甲了,你看我穿的什么破玩意儿。”提到内甲蔡昆就来气。

萧伯常看了一眼破烂不堪地内甲,说道:“你也可以去临安采购一批的....”

“我一个西平捕头,跑去临安买内甲,你不要脸,我还不要脸啊。”蔡昆大声训斥了一顿。

萧伯常自知理亏,沉默不言。

“多少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亏得当初我还到处嚷嚷,咱们西平镇出了个铸造天才,现在打脸了吧。”蔡昆双手一摊,花生米掉了一地。

“蔡叔,其实我已经是二品铸造师了....”萧伯常小声说道。

“这批货,你最好给我用点心,要是不弄出一套上品内甲,我打断你的狗腿。”蔡昆一边俯身去捡地上的花生米,一边喃喃道。

说着说着,身体一顿,随即,骇然抬头,瞪着双眼,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二品铸造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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