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清洗家奴,东厂替陛下办差,动作大了一些,钱阁老要是看不惯,疏奏他一本就是。”

“天子无家事!”钱阁老面色尊重。

“东厂还抓捕了御医,如今连尚书霍维华都被抓了。”施阁老也开了口,“若放纵下去,今日捕尚书,明日是不是就要拿阁老?”

“还得首辅出面!”

黄首辅面色沉重,“何不等一等?”

其他几位阁老无声对视,随即看着黄立极。

“信王被废,宗室中的子弟还未入京,储君未立!”

首辅大人无惧同僚们的目光,声音有些沙哑,“如果逼迫过盛,一旦出了差错,非社稷之福!”

施阁老:“岂能任由东厂放肆,让百官惊惧?”

钱阁老:“就是出了差错,无非再来次正德旧事!”

“钱阁老,慎言!”首辅大人训斥了一句,随即目光闪烁起来。

内阁值房中弥漫起一股诡异的气氛!

施阁老知道黄首辅起了别样心思,拱拱手,“首辅?”

“本官身为大明首辅,又岂能让阉宦横行!”

首辅大人正气凛然的说道,“陛下有恙,我等做臣子的,本不该打扰天子静养,可谁让胡作非为的是东厂,是权阉,为大明,为百官,为天下生民,还请诸位同僚,跟本辅走一趟。”

“请陛下以天下苍生为念,约束东厂!”

“我等愿附首辅尾翼!”施阁老口中恭维,心中暗叹,面对从龙拥立之功,谁又能放弃呢,莫说首辅动了心,值房中的就没有不动心的。

信王已废,陛下病涽,谁当天子,可就操控在内阁手中了。

黄首辅起身,带着诸位阁老重臣,要为大明争个清明!

张嫣搀扶着朱由校慢慢走动,轻声劝道,“陛下还是静养的好,不宜多动!”

“生命在于运动,朕是天子,岂能死于病榻之。”心中暗叹,前身看似聪明,可还是见识有限,被人哄骗,活活把自己折腾死了。

灵露饮那是什么玩意,不过是过滤的米汤,长期饮用,其他的什么也不食!长期营养不良,饿也饿死了,还治病!

“陛下,小五本心仁善!”

见朱由校心情不错,张嫣又意图劝说起来,对于勤勉好学,尊敬兄嫂的信王,张嫣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何况陛下如今的身体能撑多久,谁也不知,要是陛下突然去了,大明该如何是好?

难道重演正德旧事,像陛下旨意中的那样,从其他宗室里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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