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什么不妥!”
“陛下,粮饷迟一些发放,百官等得,兵卒们等不得,兵卒们等米下锅,早发一些,就是他们的救命粮!”
孙阁老语重心长,“我等拖得,陛下拖不得,发的迟了,士卒们闹饷,兵变,若是让关外蛮族有了可乘之机,危害的是大明,是陛下的江山!”
“依先生之见,该如何是好?”
“动用内帑,将边镇的粮饷先发下去!”
停了下,孙阁老补充道,“就是不全发,至少也得发一部分,稳住兵卒,稳住军心!”
“内帑无银!”
“陛下!”孙阁老声音中带着急迫,这都什么时候了,陛下还舍不得银子!
老朱家的子孙果然都吝啬!
朱由校道,“西北各镇,路途遥远,就是有银子,现在送过去,跟过一些时日,送过去有什么区别?”
“蓟辽直面蛮族,当优先发放,至于西北各镇,可让地方先筹措部分粮饷!”
“内帑无银!”朱由校不松口。
“近期曹公公威名显赫,有曹千岁之称,东厂在他的率领下,查抄了一些官吏的家,”孙阁老有意无意的给东厂提督太监曹公公了眼药,“据老臣所知,查抄所得,没有交户部,全都进了内帑!”
“陛下若是拿出部分,想是够了!”
“曹大伴虽然抄了点银子,可我大明官吏廉洁,并没多少银子送入内帑!”
听了朱由校的话,孙阁老如同吃了苍蝇,可孙阁老还没发说,难道跟陛下说,大明的官吏贪婪无度?
“朕还有后宫要养,这么多太监宫女等都指着朕吃饭!”
“剩下的一些银子,还得给御马监的兵马准备着,”朱由校愁苦着脸皮,“内帑哪里还拔得出银子来。”
“御马监的粮饷可暂缓,辽镇直面蛮族,可拖不得啊!”
朱由校的脸色冷了下来,“拱卫朕安全的御马监兵马等得,西北欠饷数年的各镇兵马等得,偏偏每年数百万两银子花费的辽镇等不得!”
“孙阁老,孙卿,你能否告诉朕,是辽镇的士卒等不得,还是其中有些人等不得?”
孙阁老没想到一口一先生的陛下,突然就翻了脸。
“阁老可知,数百万两银子,有多少用在了兵卒身?”
“阁老可否告诉朕,内帑拿出银子来,又能有多少能送到前方,用在兵卒的身?”
孙阁老眼中惊赫!
朱由校拂袖而起,“不妨告诉阁老,内帑早就向西北各镇拨了一批粮饷,如无意外,也该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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