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谦没有放弃,他也不想放弃。
从最近他查的资料和看的西医书中,他明白:像脑出血这样的疾病,越早做手术预后越好。
他拉起母亲的手,帮母亲擦干眼泪,坚定的道:“妈,你别哭,我们做手术,还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放弃!”
神经外科医生仍然是百般劝阻,但宁谦坚决表示,自己可以给他们签免责保证书。
在宁谦极力的要求下,神经外科的医生终于同意手术。
可神外的医生表示,宁谦父亲这样的情况术后需要入住icu,现在icu床位紧张,要确保icu有床位才能开台。
就这样,宁谦和母亲在无比焦躁的心情下再次等了5个小时。
这次的等待显得何其漫长,仿佛已经过去一个世纪。
一边是昏迷不醒的父亲,一边是漫无消息的等待。
那一刻,他从来没有如此渴望成为一个外科医生,一个无所不能的外科医生。
他成为一个医生只是想守护住家人的健康!
终于,父亲被送进手术室,手术前的等待漫长,手术中的等待又何尝不是漫长的呢。
不眠不休不食,宁谦和母亲苦苦等待。
宁谦甚至觉得这样的等待比在监狱里等待刑满释放还要煎熬!
父亲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娘俩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仿佛又燃起希望。
但下一刻,他们甚至都没看清楚父亲做完手术的样子,父亲就被推进icu,宁谦和母亲被icu的大门无情隔开。
而icu的门就像是一道鬼门关,门里面的是阴曹地府,门外面的是人间真情。
这道门好像也阻绝了人间真情,门里只有冰冷的灯光、难闻的消毒水和同样昏睡不醒的病人。
窗外滂沱大雨已经过去,天边隐约折射出彩虹,但属于宁谦一家的雨过天晴何时才能到来?
住进icu对于任何人来讲都是残酷的,宁谦的父亲也是一样。
他原本应该住进综合诊疗条件更好的中心icu,但由于没有床位,他只能住在神外的icu里,维持着基本的生命体征。
有条件的话他要去综合icu,这样的话神外的医生对宁谦和母亲说了很多遍,可没有办法。
他们已经想尽所有的办法,甚至不惜跪在中心icu的门前,乞求能够腾出一个床位来给自己的亲人。
“icu里都是这样的重病人,与其把床位给一个病因都没有明确的人,还不如给一个有明确希望的病人。”这是宁谦偷听到中心icu医生们的谈话。
话很残酷,但也很真实。
可能有什么办法,医疗资源的分配就是如此,制度就是如此。
现在没有人能站出来改变这一切......
父亲的病情残酷,入住icu费用也同样残酷。
在省城这样的医院,只是住在icu治疗是最简单的基础治疗每天都要花去30004000块钱,这已经是父亲、母亲一个月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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