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
王建业果断的拒绝。
贾张氏不高兴道:“你这孩子,一点儿都不懂事儿,
我们家就要断粮了,你接济一下怎么了?
真没良心。”
王建业冷笑两声,“贾张氏,拿我当傻子逗呢?
这年头,谁家里的粮食不得省着吃。
而且就算够吃,凭啥给你啊?
就凭你通人性,长得初具人形?”
听到这话。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竖起她那双三角眼,尽显尖酸刻薄:“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在我面前装大?你年龄大怎么了,你还早死呢,
等你死了,我上你坟前,偷吃你的供品。”
王建业怼了回去。
“你!”
贾张氏指着王建业,气的一个鼻孔出气另一个鼻孔冒气。
王建业不跟她纠缠,拎着暖水壶继续往前走。
贾张氏冲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啊,有买暖水壶的钱,不想着接济一下我们家,
没良心的狗屁玩意儿,什么都不是,呸。”
王建业回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将手里的暖水壶放到自己那屋角落。
然后重新把门锁好。
往外走的时候,又路过贾张氏身边。
贾张氏瞧见他来,再没了好脸色。
出了四合院大门,王建业重新骑上自行车,往两条街外的修车铺赶去。
这家修车铺开了二十年,在王建业的记忆里,小时候没人带他玩儿,就跑来看人修车。
一看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看得津津有味。
家里要是做好了饭,李兰就来这里找他,一找一个准儿。
原来的修车师傅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仿佛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
王建业不清楚他的名字,只知道人们都称呼他“拿破轮”。
小时候王建业不懂得这名字有啥特殊含义,就从字面上理解。
以为人们让他拿一个破车轮子过来。
喊顺口了,就成了“拿破轮”。
王建业站在他的铺子前看他修车,“拿破轮”也不驱赶。
闲下来的时候还常常跟王建业聊天儿,讲故事。
小时候王建业觉得拿破轮可厉害了,什么都懂。
讲的故事,能让他迷的好几天都心痒痒的。
他当时觉得,拿破轮若是去说书,肯定比修自行车赚钱多。
但他又不希望拿破轮真的去说书。
他担心拿破轮说书的时候喊一句,“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不要来了。”
这样他就得走,因为他没钱。
在王建业初中毕业,开始四处找零活干的时候,拿破轮已经七十多岁。
在他家里托关系,让他入职轧钢厂的后勤部门后,拿破轮就没了。
现在在他的车铺修车的,是拿破轮二世,五十多岁了。
手艺跟他爹拿破轮学了个七七八八,修一下街坊四邻自行车的小毛病,问题不大。
但他这人长得黑,又经常板着脸,看起来挺凶横。
他对王建业爱答不理,也从来没给王建业讲过故事。
所以自拿破轮死后,王建业就很少过来了。
少数几次过来,还是找拿破轮的孙子,拿破轮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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