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德璟脸抽动了一下,皇帝这棋是越下越大啊!三言两语就把这一屋子大臣都装进去了。
堂上众臣一听脸都吓白了,蒋德璟这老小子的钱是啥来路他们不知道,但自己的钱是啥来路他们可清楚的很。这要是真查起来,按照大明律法,恐怕明天就没人能上朝了。
群臣吓得战战兢兢,却没一个人敢说话。
开玩笑,现在谁说话谁不就是出头鸟吗?没问题你都有问题,还是大问题!尤其皇帝出了名的生性多疑刻薄寡恩,只是杀头都是皇恩浩荡了。
崇真不说话,朝堂上就僵在了那里。
大殿之上一时大眼瞪小眼,没一个人敢吱声,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没想到朝堂上天天吵得跟菜市场一样,今天却静得让鬼都害怕。
蒋德璟赶紧上前说道,“圣上,微臣不觉得委屈,就不要波及其他大臣了,朝廷人力有限,兴师动众负担太重,微臣觉得圣上以同罪论之就很公平了!”
皇上要台阶下,群臣也要台阶下,总不至于大家就在朝堂上你看我我看你站到天黑。这么长的梯子,也只有蒋德璟能搭了。
蒋德璟带了个头,周延儒也赶紧说道,“蒋大人所言甚是,如今国事繁重,好钢还是用在刀刃上,大臣们都是圣上慧眼如炬提拔起来的,想来都清清白白,何必劳师动众,惹得圣上心烦。”
崇真也不是真想现在就收拾这帮人,他的目的很明确。
今天就两件事,第一件事,合情合理的把自己的人捧上位,顺便拉拉票,堵住众人的幽幽之口。第二件事,搞钱,搞钱,还TMD是搞钱。
既然两个首辅都发话了,台阶给得足足的,崇真也就不再得理不饶人了。
崇真拿眼瞟了一眼陈演,问道,“陈大人,这查,还是不查啊!”
这一招祸水东引,瞬间就将陈演的仇恨拉满了。言下之意,你陈演还要闹着查蒋德璟,那就全部一起查,有牢大家一起坐,谁也别想放过谁。
这一招可谓杀人诛心,不留后路,端的狠毒无比。纵使陈演位高权重,群臣此刻也都恨不得咬他一口。
礼部主事吴昌时抢着说道,“蒋大人胸怀天下心系苍生忧国忧民高风亮节清正廉明公正无私……岂是贪赃枉法之徒!”
这一通马屁拍得蒋德璟都听不下去了,老脸一红说道,“吴大人过誉了!”
吴昌时是周延儒的狗腿子。
吴昌时此刻出场,就是代周延儒表态。
听吴昌时表态了,群众立刻附和起来,将蒋德璟夸得天花乱坠。
蒋德璟刚才还是众人眼中钉肉中刺,头顶生疮脚底流脓,转眼间就变成了济世救民经天纬地无所不能的大善人。
陈演再不识实务,也看清了局势,赶紧跪倒在地,“圣上,微臣一时口误,误伤了蒋大人,臣罪该万死。蒋大人忠君爱国天地可鉴,实是我辈之楷模,即使查遍满朝文武,也不该怀疑蒋大人的清正廉明,臣知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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