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智高一脸怒色坐在主位,只是点头没有出声,旁边黄玮站起来,问道:
“不知范兄今夜前来,有何要事?”
范纯祐见堂上气氛古怪,且有一汉人在侧,心思一转,没有回答黄玮的话,而是说道:
“在下患有心疾,连日赶路,现疲惫不已,能否容在下休息一晚,明日再与侬大王分说!”
侬智高听到这话,正欲发作,黄玮却抢先说道:
“范兄可识得范纯仁?”
范纯祐点点头:
“正是舍弟。阁下认识舍弟?”
黄玮连忙说道:
“只听闻尔!不想范兄竟是范相公之子,失敬失敬!在下黄玮!”
范纯祐拱手道:
“原来是黄兄!只是家父已非宰执,称不上相公,还请阁下慎言!”
黄玮还礼道:
“是在下妄言!范兄请上座!”
范纯祐拒绝道:
“有事明日再说,还请阁下安排一间屋子给我休息,在下已是昏昏欲睡了。”
侬智高得知眼前此人是前宰执的儿子,知道来了个大人物,或是大宋主意真的有变,不敢再拿大,起身道:
“本王刚才无礼,还请范先生不要见怪!”
范纯祐连道:
“不敢,不敢!”
侬智高急道:
“范先生星夜到此,必有要事,还请详说!再休息不迟!”
范纯祐捂着胸口道:
“虽有要事,却非急事,在下急需休息,不然心疾发作,那才叫急事!”
侬智高看得出范纯祐是在作怪,故意不说,心有不喜,又不敢发作,只能沉默不言。
黄玮出声道:
“正是如此,范兄且跟我来,我带你去上房休息。”
范纯祐向侬智高行礼,跟黄玮往外走,二人走后,侬智高心有怒气,只能打砸桌椅出气。
二人走在路上,黄玮先开口道:
“范兄前来所为何事?可否透露一二?”
范纯祐没有回答,而是冷着脸说道:
“黄兄是大宋子民,切莫行张元之事。”
张元本是大宋士子,在殿试时被黜落,一怒之下投靠西夏,帮西夏出谋划策,令大宋边境战火连天。
黄玮听范纯祐说出这句话,吓出一身冷汗,连道:
“在下并非张元之辈,投在侬智高门下,是为劝其投向大宋,避免边境生灵涂炭,在下对大宋忠诚之心,日月可鉴,还请范兄明鉴!”
范纯祐不可否置,道:
“黄兄之心,明日我便知矣!”
黄玮问道:
“范兄何意?”
范纯祐只是摇头不答。接下来二人无话。
待黄玮回到大堂,侬智高问道:
“黄叔,此人究竟是何来历?在我府内,竟敢如此拿大?”
黄玮道:
“大王,范兄乃范仲淹之子,他今夜前来,定是大宋改了注意,要接纳我等!”
侬智高虽身处广源州这偏僻之地,但对鼎鼎大名的范仲淹他还是知道的。
侬智高喜道:
“竟是范仲淹的儿子,那定是如此了,只是为何今夜不同我们说清楚,定要拖到明日?”
黄玮道:
“或是有条件需同大王商议!若是如此,还请大王明日莫要急切,让我同他慢慢商议!”
侬智高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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