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如期而至,因为礼拜日的原因,几乎全城的荷兰殖民者都涌入了城内唯一一座教堂内做礼拜。
他们除了做礼拜之外,也趁机举办起了一场宴会,庆祝这每周一次的休息日,即便是到了傍晚,港口这边仍然能够隐约听见从城内传来的欢庆的声音。
“哦该死,他们都可以在城内喝着啤酒抱着美人,我们却要在这个鬼地方喂蚊子。”
仓库外,两名身着蓝色军装,手持燧发火枪的殖民地士兵不满的闲聊着,他们抱怨着自己的倒霉,丝毫没有料想到危险即将到来。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的仓库大门突然被从里面敲响,突如其来的响声让两名士兵吓了一跳,他们不满地看着身后的大门。
其中一人骂骂咧咧地走了上去,掏出钥匙将锁着仓库大门的锁打开,顺势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借助两边的火把,他们看见了一个面色惊恐的年轻华人,那人结结巴巴地用不太熟练的荷兰语说道:“大,大人,里面有人打起来了,闹,闹人命了!”
“死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要是病死累死的还好,可要是打架斗殴死的,负责守夜的他们可就要被训斥了。
想到这,打开门的士兵连忙一把将那华人推开,和同伴走了进去,一边大声训斥道:“都给我住手!你们这帮该死的猪猡!”
他话音刚落,就嗅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仓库内一片漆黑,他们手中火把照亮的小范围内只能看见因为害怕而蜷缩起来的苦力。
而在仓库深处,在火光的边缘,他们看见了一滩腥红血迹,一具监工的尸体已然倒在血泊之中。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他下意识想要转头看去,但下一秒,他的脖子直接被人从后面环抱住,还没等他挣扎,一股巨大的力量当场扭断了他的脊椎,他手上的火把也无力脱落,掉在了地上。
紧接着,只听扑通两声闷响,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倒在了火把旁,苏言将那火把拿起,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惊恐的华人。
“你们杀了他们!”
看着倒下的荷兰人,有人最先反应过来,指着苏言他们失声尖叫了出来。
接着,其他人也都纷纷陷入了骚动之中,他们惊恐的叫喊着,整个仓库内乱成一片。
“都给我安静!”
苏言大声怒吼道,他的声音回荡在仓库内,再加上站在他身后的几名拿着从死去士兵身上缴获来的武器的大汉,顿时镇住了那帮人。
“你们告诉我,想活下去,重获自由,还是继续留在这里,被红毛番当做迁怒的对象,绞死在十字架上?!”他盯着那些人,大声质问道,他双目炯炯,目光所及之处,华人们都不敢与他对视,下意识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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