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然回来了,立马放出去结婚的消息,这么想让人知道你是沈家夫人?十八年来安然成为了你的血库一直在给你输血,将她利用尽了,转头就扔去了国外,自己倒是嫁进了沈家。温书予,你可真是好样的,让我恶心至极。”

恶心。

两个字像是针一样,深深的刺进温书予的心脏里,她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嗓音止不住轻颤,无力摇头:“是安然说,我逼她输血?”

如铁钳般的手指捏住了她的下颚,痛意刺入骨髓。

温书予抬头就看见了沈薄衍眸中喷薄而出的怒意,她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愣了一瞬后便用力挣扎:“沈薄衍你放开我!”

沈薄衍丝毫不管她,下颚线绷紧,薄唇里字字句句都是讥讽:“不承认?你处心积虑和我结婚,不折手段坐上这个位置,不就是想得到沈家的财产。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沈薄衍的话让温书予浑身大震。

当初,明明是温安然看见沈薄衍变成了植物人,为了逃婚跑去了国外,她担心沈薄衍没人照顾,才听从父亲的安排,替嫁过来。

温书予死死咬紧发白的唇,逼迫自己对上他冰冷的视线,那张惊艳娇媚的脸,却引不起他半点怜悯。

怒意迸发,沈薄衍伸手用力掐住她的脖颈,眉眼狠厉绝情,令人害怕:“如果不是你,沈家夫人的位置该是温安然的!你有手段,逼走温安然坐上这个位置,你以为你能坐得稳吗,不过是抢来的东西,你不配!现在,安然回来了,而你,有多远滚多远。”

她不配。

沈薄衍的字字句句都能让她的心沉入谷底,像是撒了一把盐在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上,身后的灼烧感似乎麻木的感受不到了。

原来在他的心里,他的妻子始终是温安然,而她温书予,只是个靠卑劣手段上位的人。

他昏迷三年,她就守了他三年。

可他醒来却是一刻不停地离开她,宁愿在公司住下,也不愿回来看她一眼,如今回来,却是为了给她安上一个篡位卑鄙的罪名。

可明明,在他眼里温安然做的一切,是她温书予做的,明明被伤害的是她。

喉咙像是被一双大手扼住,此时竟难受到发不出一点声音,绝望染上眼底,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失重,像是看透了什么,她仰起头试图呼吸,勾起唇笑了。

而后,她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拼命推开沈薄衍,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身形摇摇欲坠,撕声低吼:“沈薄衍,我受够了!”

“你受够了,你做了什么,如果不是温安然救我,我早就死了,你应该感谢她,感谢她让你坐上了这个位置。”

沈薄衍三言两语就把她这些年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都变为泡沫。

温书予的心凉到彻底,浑身都在颤抖,她止不住冷笑,讥讽自己三年来的付出,到头来换来一句她做了什么。

“好,好。”

她颤抖着手扯下了围裙,丢在地上,盈满泪水的眸子直直的迎上他的视线,发白的唇吐出两个字:“离婚。”

沈薄衍诧异了一瞬,眸子阴婺,带着几分惊疑的望着她。

他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出离婚,处心积虑得来的东西,会这么轻易放手?

但是,不管她打了什么算盘,他这次回来就是离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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